门外,宁初阳和宁星回板着脸站着当门神。
虽然他们给了司寻澈和宁暮春独处的机会,但是怎么可能真的放心让他们二人独处。
果然啊,这一找到机会就想拐人了,还好宁暮春没答应。
不过半个时辰之后,福公公就带着皇帝的赏赐来到了宁家。
这次送的全都是药材,什么天山雪莲,人参鹿茸,只要是名贵的药材,那是流水一般地往宁家送。
福公公还专程去看望了宁暮春,瞧着她脸色尚可,神思清醒,忍不住也是眼睛一红。“宁姑娘,您没事可真是太好了!奴才失礼了。”
福公公转过头抹干净了眼泪,这才又对司寻澈说道:“殿下也别耗在宁家了,尽快查出真相才是。陛下还等着您回话呢。”
张大就是下毒的真凶,但是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
什么报复宁初阳欺压他,这根本不可能。
大理寺的众人忙活了一夜,回到大理寺之后也只是稍微休息了一番。他们去饭堂吃饭,冯胖子还拿着铲子出来询问宁暮春的情况。
“居然在饭菜里面下毒,这得是多恶毒的人啊!”冯胖子抹着眼泪进了厨房。
左秋月也没什么心思吃饭。只是他们还有许多事情要做,需得补充体力。
直到司寻澈回来了,告诉大家宁暮春已经醒了,众人的精神才为之一振。
“殿下,我这边有些线索。”左秋月迫不及待地和司寻澈分享自己验尸之后的结果,“张大的身上的确有很多的伤痕,和他写在信纸上的也能对得上。但是有个问题,便是时间。我查过了,他身上的那些伤,出现的时间都差不多。”
“我们还查过那些信纸。那些信纸的新旧程度也差不多,可是根据信纸上的内容,张大说自己是长期被宁公子欺压虐待,那那些信纸不该是短时间内写成的才对。”
韩廷铮说完,左冬寒也补充道:“这个张大无父母亲族,这信按理来说是无人可寄的。他将信纸藏进墙砖之内,是怕被别人发现。既然如此,他为何离开国子监的时候,没有把这些信纸带走呢?”
“最重要的一点。”左秋月说道,“按照鸩毒的毒性推断,张大中毒的时间比三月早。”
“会不会是因为暮春吃的比较少,而他自己服用了整瓶的鸩毒,所以毒发的比较快?”
左秋月摇了摇头。“你们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死了近两刻钟了。”
“而且,张大胃里有残留的菜,那些菜和三月中午吃的那些都是能对应上的。那些菜上有毒,除此之外,并没有多余的鸩毒。也就是说,他自己先把那些有毒的菜给吃了。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试菜。”司寻澈说道,“宁家有试菜的规矩。今日原本要试菜的那个小厮闹肚子了,就变成了张大自己烧自己试。我原以为他是避开了有毒的位置,等到事发才畏罪自杀。可若是按照秋月这边的结果,情况并不是如此。”
“那就很奇怪了。”韩廷铮说道,“若是一个人要报仇,怎么也得看到仇人死了才甘愿死吧?怎么可能会自己先服毒呢?而且,就算他信纸上写的是真的,那他杀宁公子一人即可,何必对整个宁家动手。”
“所以这些信纸只是个幌子,他是故意留在那边让我们发现的。他的身份可有什么问题?”
“户部那边去过了,他的户籍瞧着没什么问题。他是永州人,家乡遭了灾,父母亲族都死了,在外头漂泊了几年,学了点厨艺,然后就进京城讨生活了。”
司寻澈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说道:“这样的人,真的有胆子毒杀宁家吗?而且宁初阳已经离开国子监有段时间了,于他而言,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他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怎么可能舍得去杀人,还先行自杀呢。”
这个张大,简直是漏洞百出。
“他年纪这么大,难道就没有娶妻吗?”
“根据户籍上的记录还有国子监那边的口供,他如今一直是孤身一人。平日就在国子监的厨房烧饭,做完活就回宿舍休息,连国子监的门都很少出。之前也有人想给他找个妻子,可他却说不用。”
司寻澈冷笑一声:“姑娘家也就罢了,留在父母身边自然最是舒坦。可哪儿有男人不想娶妻的。”
在场的衙役全都没有说话,也没有人反驳。
左冬寒的脸白了白,说道:“难不成他不娶妻,就是为了杀宁家的人?”
“有可能。”司寻澈说着,就把冯胖子给叫了出来。
“冯胖子,若是你想靠自己的手艺扬名立万,你是会来我们大理寺当厨子,还是会去酒楼当厨子?”
“那当然是去酒楼了。酒楼里食客多,南来北往的人也多,最能扬名立万。在大理寺,这来来回回的,不也就你们在吃吗?”
“所以啊,张大学了一身的好厨艺,却是奔着国子监去了,不奇怪吗?若是只想求个稳当,各地州府都会招厨子,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