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灵位之外,衙役们还在屋子里面发现了一些男人的衣物,大小尺寸都是一样的,估计也是李鸣华的。
如今有了名字,也有了相似的长相,找起人来可谓是事半功倍。
夏徵这几年的活动范围一直都只有京城,这个李鸣华生前也必然是在京城生活的。寻常百姓也接触不到夏徵,是以大理寺把重心放在了世家子弟和官场中人的身上。
在吏部大约找了两三日的名册,还就真的找到了一个名叫李鸣华的人。他也是科举出身,生前在翰林院当值,已经死了有一年左右的时间了。。
大理寺便拿着朱中正的画像去了翰林院,根据翰林院的人所说,朱中正的确是李鸣华有七八分相似。
“我曾和朱大人见过几次,远远看去的时候,我真的以为是李大人,当时给我吓坏了。不过走近了一瞧,就能知道绝对是两个人,不过的确是有神似之处。”
“这李鸣华还不到二十,怎的年纪轻轻的就死了?”
“是坠崖。”翰林院的官员说道,“当时是有一部道教的经书要整理,因为是古籍,有些字不大认得,所以李大人便去了一趟麒麟山的碧穹观。可谁知道那天正好大雨,他失足坠崖了。”
又是碧穹观,又是坠崖!
韩廷铮赶紧问道:“你们当时没有报官吗?”
“自是报官了的。当时是刑部来的人,查验一番之后,说是失足坠崖,所以没有立案。”
韩廷铮并非是信不过刑部,只是如今夏徵也是在麒麟山坠崖,实在是太过于巧合。
“李鸣华死前可有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情?”
那官员摇摇头,说道:“事情都过去一年了,我也记不太清楚了。不过我记得当时刑部的人也来问过,想来他们那边应该还是有记录的。”
翰林院的官员也不是故意不配合,只是他们素来严谨。这事情过去一年了,记忆难免会出现些偏差。这若是现在的口供和一年前的对不上,只怕是会惹火上身。
刑部那边,是司寻澈带着人亲自去的。毕竟要翻阅以前的卷宗,甚至是要否定刑部之前的决断,他们必然是不会配合的。所以,司寻澈亲自去,能免掉许多麻烦。
即便是司寻澈在查询卷宗的时候,刑部那边还在说当年的事情没有问题。
“那天适逢暴雨,明明是大白天,却突然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别说是在山上了,便是我们走在城里,若是不点灯,都黑得看不清前路。而且这山崖边缘的确有滑下去的痕迹,想来便是失足坠崖了。”
李鸣华坠崖的地方和夏徵是一样的。这就更加令人怀疑了。
司寻澈用手指敲了敲桌子,问道:“此处山崖并非去碧穹观或是下山的必经之地,便是坠崖,又怎么会在此处?”
“殿下有所不知,此番正是李鸣华头一回去碧穹观。这天色昏暗又加上暴雨,他走错了路,也在情理之中的。”
这么一听,的确很像是失足坠崖。若非这次夏徵也死在了那里,还被左秋月发现了被人敲晕的痕迹,只怕这两个案子都会以意外处置。
夏徵和李鸣华又是那般的关系,看起来能对他们起杀心的,便只有牧远侯府的人。可偏偏,他们看起来又是那样的清白。
司寻澈只觉得头疼,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这卷宗和口供我就先带回去了。等用完了,再派人给你送回来。”
“成,殿下慢走。”
去年,刑部该做的程序一样没落。不管是翰林院还是碧穹观的口供,他们都搜集的十分齐整。
李鸣华死的那天是去年的五月廿七。那日午后突降暴雨,碧穹观内只有道士,并未见到李鸣华来此。
翰林院的人知道他那日去了麒麟山,只是等到第二日久久未见他来翰林院,便派了人去他家中和碧穹观寻人。可两边都未曾见到人。众人想到了昨日的大雨,寻思着会不会是遇到了意外。碧穹观的道士们也帮忙一起寻找,而后便在山崖下找到了李鸣华的尸体。
李鸣华的尸体和夏徵一样,四分五裂,惨不忍睹。
当时刑部的仵作也给李鸣华验过尸,并未发现其他的痕迹,再加上山崖上有往下滑的痕迹,所以便就认为是失足致死。
根据翰林院那边的口供,没有一个人提到过夏徵。可见他们都不知道李鸣华和夏徵有关系。
若非大理寺的人在夏徵的院子里发现了李鸣华的灵位,估计想破脑袋也不会知道他们两个人还有关联。
大理寺的人再次去了一趟夏家。夏柱国和夏天临都不知道什么李鸣华。原本以为这条线索又要这么断了,夏初商却是偷偷追上了他们,说是自己见过李鸣华。
“去年元宵那日,我们几个世家的姑娘和公子们约在一起赏花灯、猜灯谜。偏巧那日翰林院的人也在那处,大家便玩在了一处。我便是那日见到过李鸣华。”
“那天李鸣华连着答对了好几个谜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