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需要五个女子。二十年前死去的刚好是五个男性,极有可能是那五个女子的同伴。因为发现姑娘们失踪,所以被黄天教杀人灭口。
剩下的二十二具尸体也能和二皇子的侍卫以及林招凤她们三人的同伴。
司佑年离京的时候带着二十个侍卫,重伤逃回去了一个,剩下正好是十九个人。
若非金吾卫入了回龙镇,司佑年和韩廷铮原本也是他们的目标。
“就这么巧,每次的姑娘都只有一个伙伴?”宁暮春发出了疑问。
“从这次来看,被选中的姑娘不管是来采买药材的,或是路过,总归都是外乡人。我猜,他们是专挑只有一个男人陪同的外乡姑娘下手。如此,容易得手,陪同的那个男人孤立无援,要灭口也容易。”
韩廷铮说完,钱勇问道:“那就没有二人同行的姑娘家吗?这不是更容易?”
左冬寒一巴掌拍在了钱勇的肩膀上,说道:“若是我姐和三月说她们两个要来这里游玩,谁也不带,你觉得如何?”
“那怎么行呢!那多危险啊!别人不说,你肯定得陪着啊!”钱勇说完,恍然大悟,“可二十多年前的那五个姑娘的尸体呢?便是祭祀,也该有尸体吧?”
“那就得知道,他们是怎么祭祀的了。”司寻澈说着,眼神晦暗不明。
“姐,尸体上可验出了什么线索?”
左秋月叹了一口气。
“蛇窝里的那些,被蛇啃食地已经没有什么线索了。只知道都是一刀毙命。至于那三个姑娘的,线索倒是有一些。”
众人屏息凝神,洗耳恭听。
“先说卢小小。她的确是淹死的。不过,她胸前的衣服有磨损的痕迹,胸前的皮肤有横向的红痕。脖子的后方有一个手掌印。如此可以判断出她是被人按着脑袋,强行淹死的。”
“然后便是王白露。她和蛇窝里的那些人一样,全都是被一刀毙命。之后,被人移尸到了那处荒宅焚尸。”
“最后是林招凤,应当是昏迷之后活埋的。她们的死亡时间相差不多,说明是有许多人同时对她们下手。”
如此一看,果然是黄天教的手笔。然而,他们缺少的是可以指证他们的决定性证据。
司寻澈看向了韩廷铮,问道:“官驿那边可有什么线索?”
“旁的没有。不过官驿厨房的一个帮工突然回乡了,说是家里人得了急病,走的很急。已经派人去追了。金吾卫也去了。”
这案子似乎到了一条死路。就好似沙漠上的海市蜃楼。大家明明都看到了绿洲就在前方,却怎么也不能到达绿洲。
“要不然还是试试我的办法。等抓住了黄天教的人,说不定他们就把丁非远他们供出来了呢?”
韩廷铮摇头,说道:“杀人的人必然不是那个伍十符。届时就算抓住了几个弟子,他只要说他毫不知情即可。说不定还会亲手清理门户,摘清关系。我们要抓,就要一击即中。”
宁暮春不免有些泄气。如此想来,她倒还是挺羡慕那些独断专行的暴君的。想抓便抓了,不必管那么多的规矩,也不必管是不是师出有名。
规矩果然是用来约束君子的。
“倒是还有个方向。”
司寻澈说着,拿出了司佑年的亲笔信,在一列字上指了一下。
“到回龙镇第二天,夜间,见许多姑娘随家人上山。一侍卫上前询问,说是看病。连司佑年那个脑子都能看出此事非比寻常,你们也能看出来吧?”
这龙首山的夜路有多难走,司寻澈等人是见识过的。若是当真是去看病,白天去就行了,何必晚上去。而且,去的大多都是女子。
此事,很难不让人想歪。
“我等都是男子,贸然去找姑娘询问,必然会引人注意。此事,还需得三月和左姑娘去才行。”
宁暮春立刻昂起了头,说道:“你看,你们起先还不让我和秋月来。这要是没有我和秋月,你们可怎么办啊!”
司佑年翻了一个白眼,说道:“先顾好自己的小命吧!到时候,我们会在暗处保护你们的安全。但是也不能靠太近,一定要自己小心。”
宁暮春原以为此事简单。可当她真的和左秋月来到街上的时候,却不知道该找何人询问。
根据司佑年的亲笔信所写,当天夜里上山的那些姑娘约莫十四到二十岁,看装扮都是云英未嫁的姑娘。只是这大街上能瞧见的女子是有年轻的,却大多是盘头的妇人。
二人在回龙镇走了一天,都没有找到年轻的少女。
“先前倒是从未发现过这一点。此处未嫁的姑娘难不成是不能出门的?”
“我们大乾风气开放,便是我们村子里也没有这么迂腐的风俗,真是奇怪。”宁暮春停下来动了动脚,“没找到姑娘也就算了,居然连杀我们的人都没有。这红煞日到底是什么时候?”
“这红煞日也没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