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衙役们坐了一会儿之后,便拎着酒壶找人聊天去了。
司寻澈在此处是如鱼得水,宁暮春却是如坐针毡。解语楼虽然也是青楼,但是女客那处好歹也会用屏风隔开。而此处却是男女混杂。
宁暮春挨得司寻澈很近,虽然司寻澈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总好过遇到别的男人。
这时候,突然有个姑娘带着满身的酒香二来。宁暮春眼睁睁地看着她跌跌撞撞地过来,眼看着就要撞上桌子了,可她却此时转了个身,正好就躺进了司寻澈的怀里。
那满头的珠翠差点插进宁暮春的眼睛里,吓得她赶紧避开了。
“公子,可要饮酒啊。”
那姑娘的语调暧昧,而后,便举起了手中的酒壶,将里面的酒水倒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宁暮春哪里见过这种场面,被吓得面红耳赤,立刻转头去寻找韩廷铮的踪迹,想着他那边才更安全一些。
可宁暮春才起身,就被司寻澈抓住了手腕,拉了回去。
“可是不巧,我今日是同夫人一道来的。”
那姑娘这才转过头看了宁暮春一眼,见她一副怯生生的模样,自然不会把她放在眼里。
“我瞧着她不介意呢。”
那姑娘说着,已经搂住了司寻澈的肩膀,将唇凑了上去。
司寻澈偏头躲开了,说道:“我介意。”
此时,他的声音已经冷了下来。那姑娘无非是来寻欢作乐的,见状自然不会多留,翻了个白眼离开了。
司寻澈的手还是紧紧地攥着宁暮春的手腕,不曾放开。
宁暮春却是低着头,根本不敢乱看。整张脸红的像是熟透的虾。
韩廷铮和左秋月自然也看到了司寻澈那边的情况。他们知道司寻澈是什么样的人,若是宁暮春不在旁边坐着,他们也不会大惊小怪。
只是司寻澈不放宁暮春离开,左秋月急的差点直接站起来。不过好在,那女子很快就走了,左秋月才松了一口气。
“算他识相!”
左秋月气的人都热了起来,便将面前的酒给喝了。下一刻,她就看着司寻澈抓着宁暮春的胳膊将她抱进了怀里,就像是刚才抱那个花楼女子一样。
酒杯在左秋月的手里掉落,而后,她的手中就出现了一把剖尸刀。
“别冲动!”韩廷铮伸手按住了左秋月的胳膊,一双眼睛也是死死地盯着司寻澈。
他也只是抱着宁暮春而已,宁暮春也未曾挣扎,如此看来,更像是在逢场作戏。
“什么逢场作戏,我看他就是借机轻薄三月!”
“他从进……之后就对三月不一般,若说他没有歹心,我可不信!”
左秋月一时情急,差点把“大理寺”几个字给说出来,还好及时憋回去了。
周围人来人往的,宁暮春把脑袋埋进了司寻澈的怀里,就怕别人瞧见她的脸。
只是先前那姑娘倒酒的时候,不少酒水也沾到了司寻澈的衣服上,此时他的前襟也沾染了不少酒味。宁暮春觉得自己有些晕乎乎的,透不过气。
“还要抱多久?”
“那就得看他们还要查多久了。我生的如此俊朗,你若是这会儿就走了,肯定又会有不少女子来投怀送抱的。”
宁暮春翻了个白眼,实在是憋得受不了了,这才把脑袋给露了出来。
可她不知道的是,司寻澈一直在看着她。如此一来,那目光猝不及防地就对上了。
顷刻间,周围的喧嚣都充耳不闻,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司寻澈的手掐住了宁暮春的下巴,大拇指的指腹按在了宁暮春的唇上。
宁暮春心下一跳,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就想到了那颗樱桃,再对上司寻澈晦暗不明的眼神,她心底里没来由地害怕。
她也顾不上做戏,推开司寻澈就立马坐回到了凳子上。
脸颊上的红晕更甚,宁暮春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便喝了面前的酒。只是那酒更为呛人,辣的她咳嗽了几声。
司寻澈的拇指上沾了一些浅浅的口脂。他用食指抿了一下,那口脂就在他的指尖晕开了。
“要不,我还是回去吧……不耽误你寻欢作乐……”
司寻澈的眸色一沉,声音也跟着沉了几分。“我来此,可不是来寻欢作乐的。”
说着,他便转头看向了宁暮春。可宁暮春方才被吓到了,哪里敢和他对视,赶紧捧着杯子背过身去。
突然之间,整个大厅的蜡烛被吹灭,光线一下子暗了下去。原本暧昧旖旎的氛围有了黑暗的遮掩,发酵的越发肆意。
“客官们久等了,我们的表演正式开始。”
而后,便有一众舞姬上场,于舞台与宾客之间翩然起舞。她们衣着暴露,手臂上还缠绕着一层层的臂钏。
只是这臂钏瞧着有些奇怪,宁暮春凑过去仔细一瞧,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