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破庙外头出现了两个人影。其中一个快速地来到了庙外,另一个却是磨磨蹭蹭的。
“你磨蹭什么呢!”
“安哥,这破庙……这破庙他闹鬼啊!”
“瞧你这个胆子!”
“是真的。上回我参加大理寺的画师选拔,可是亲眼瞧见了的。我没有说谎!”
安训林冷笑了一声,说道:“若真是闹鬼,又怎么可能会让一个小姑娘赢了选拔?别废话,赶紧走!”
邱林虽然害怕,可安训林这般说了,他也不能不进去。
二人进入了破庙,然后就进了大殿。
可是,大殿里面空无一人。邱林哆哆嗦嗦地藏在安训林的身后,说道:“会不会……会不会是被鬼给吃了?”
“少在那儿胡说八道,赶紧找人!”安训林很是瞧不起邱林这畏畏缩缩的样子,伸手将他推开。
可谁知道,邱林往旁边踉跄了几步,突然有一只冰冷的手抓住了他的脚踝。
邱林顿时就呆住了,就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般,一动都不敢动。
“你干什么呢!”安训林走了过去,那只手立刻收了回去。
“有……有鬼……”邱林的声音缥缈的很,三魂七魄已经被吓走了大半。
“哪儿有鬼,哪儿有鬼!”安训林嚣张地环顾四周,突然,一张满脸血迹的脸出现在他的面前,和他相距不过三寸的距离。
安训林什么什么声音都没有,直接晕倒在了地上。
邱林见安训林也晕倒了,一下子没了主心骨,也立刻晕倒在了地上。
钱勇从柱子后面转了出来,把手里的冰块扔到了一边。“就是冻了些,不过是逼真许多。”
而后,又有好几个穿着金吾卫衣服的侍卫们走出,直接将那二人给绑了起来。
左冬寒用帕子擦干净了脸上的血迹,从佛像后面将哆哆嗦嗦的陈刚给拉了出来。
“干得不错,跟我们回去吧。”
陈刚先前不知道他们的计划,也被他们扮的鬼给吓得不轻。如今虽然知道是活人,却还是吓得说不出话来。
破庙这里十分的轻松,也不过来了两个人。而木远燚那边去的人就多了。大理寺的衙役和金吾卫的士兵是结结实实地打了一场,才把来救人的那些人尽数拿下。
南甘国虽然已经和大乾议和二十年,但是大乾一直有往南甘国安插细作。当然,南甘国肯定也会如此。
南甘国的世子突然对科举感兴趣,那肯定也不是为了他自己。
所以,司寻澈才会故意放了陈刚,还将木远燚以及那些侍卫都看管了起来,为的,就是让那些细作以为大乾准备和南甘国撕破脸了。这样,他们才会出手去杀陈刚,并且派人去救木远燚。
来多少人不重要,只要他们抓到了一个线头,就能顺藤摸瓜,把其他的细作都给揪出来。
这细作的事情其实不归大理寺管,所以司寻澈就送了个人情给金吾卫。这也是金吾卫愿意来帮忙的原因。
金吾卫把人带走之后,连夜审问。司寻澈也是当晚就入宫向皇帝禀报了此事。
不过半个时辰,便有公公前来禀报,说是吏部的几位官员在宫门口负荆请罪。
司寻澈冷笑一声,说道:“他们的消息还真是灵通啊。”
皇帝亦是气急败坏,怒道:“让他们给朕滚进来!”
那些吏部的官员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事情,即便知道皇帝是怒极了说出来的话,却也是照做了。
大半夜的皇宫里,三个朝廷命官在宫道上滚着。宫人们立在两侧,低着头,不敢看也不敢笑。
等他们三人滚到御书房的时候,已经累去了半条命了。
“臣有罪!”吏部尚书李岑然匍匐在地,瑟瑟发抖。
“好啊你们!”皇帝气的发抖,“朕亏待过你们吗!竟然敢通敌卖国!”
三个大臣吓得一哆嗦,跪的更低了。
“陛下明鉴,臣等绝无通敌卖国之心啊!”
司寻澈瞟了他们一眼,慢悠悠地说道:“父皇,儿臣有人证,可以证明他们并没有答应木世子的所有要求。”
三个大臣全都感激地看向了司寻澈。
司寻澈这一句话,起码保全了他们三家九族的性命。
“那你们就老实交代。”
“陛下。”李岑然说道,“臣等于几个月前与木世子结识。刚开始只是逢场作戏的酒肉朋友。后来,科举将近,南甘国并没有科举,所以他对这种选拔制度非常的好奇。”
“臣等便和他说了几句。”
“后来一次饮酒,臣被他设计灌醉,印信也被他窃取。而后,便得知青云书局的老板见了印信,就将考题放在锦囊之内,给了木世子。”
皇帝的脸色阴沉,问道:“如此,你便是承认你等售卖科举试题,贪墨舞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