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有目击证人,大家都对这个证人十分的好奇。
司寻澈却是看了宁暮春一眼,说道:“我答应过证人,要保密,所以不能说。”
宁暮春立刻就猜到了李霖。
“什么证人,这么神神秘秘的,靠得住吗?”钱勇主要是信不过司寻澈。他的消息都是从解语楼来的。那种地方,真真假假的,让人十分的不放心。
“她若是撒谎,那她便是凶手。将她擒来便是。”
寻常人若是和案件无关,绝对不会说出见过凶手这样的话来。能这样说的,肯定是真的到过案发现场,真的看到过什么。
“殿下,请让你的目击证人这段时间不要离开京城。”
司寻澈突然笑了起来,说道:“当然,她不会离开的。”
众人便暂且相信了这个证人的证词。而后,将证词和现在已知的情况结合起来。
“凶手跑的时候双手张开,那就必然不是一个会武功的人。”习武之人有肌肉记忆,即便是再慌乱,手也不会像普通人那样无处安放。如此,就把秦长安彻底给排除出去了。
秦长安的武功虽然比不得左冬寒,但也还是有底子在的。
“那他手上拿的是什么?凶器?”
“不是凶器!”宁暮春突然站了起来,“凶手是去偷东西的!”
“那人以为木远垚去了解语楼,不在房间。可谁知道,木远垚竟然回来了。两个人撞个正着,便打了起来。而木远垚因为腹泻,腿脚不稳,所以就被误杀了!”
宁暮春说完,所有的表情可谓是变幻莫测。
“人好歹是南甘国的世子。会死的这么……仓促吗?”
相比起蓄意谋杀,这样的死法的确显得不符合南甘国世子的身份。
“也不无可能。若是蓄意谋杀,他就不该是撞到石板死的。”
“那这药怎么解释?”钱勇还是不能接受木远垚是自杀,“我们上回可是里里外外都搜过了,木世子的院子里面可是没有药材的。即便是仓房里有药材,他难道还能自己抓药煎药?”
“也不是不能。”宁暮春又拿出了一张图纸。这是一张简易的国子监构造图。
“从狗洞钻进国子监,离得最近的就是这个仓房。仓房里有茅厕,泻药发作,木世子肯定会找最近的茅厕解决。等他出来之后,自然可以顺手从这里拿药。”
“木远燚也说了,以前在南甘国的时候,他也给木远垚下过几次泻药,木远垚知道那几味药能治腹泻,也不足为奇。”
“厨房到仓房的距离和宿舍到仓房的距离其实差不太多。木远垚当时那么急……应该顾不上去宿舍喊人来帮忙。而且,多丢脸啊!”
宁暮春设身处地。若是自己在这样的境地,肯定是偷偷摸摸地给自己喝药,怎可能去找人帮忙呢。
众人觉得宁暮春的推理十分的合理,但是要抓住凶手,光凭这些可不行。
司寻澈突然咳嗽了一声,说道:“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凶手必须满足三个条件。第一条,他得知道木远垚那晚去了解语楼,不在房间。第二条,这药既然是在他们争执的时候打翻的,那凶手的身上,很有可能也沾了药渍。第三条,木远垚的指甲里面有血肉,他身上或者是手上应该会有抓伤的痕迹。”
“都这么多天过去了,便是衣服上有药渍,也早洗干净了。”
司寻澈笑着用手点了点钱勇,说道:“所以啊,你是衙役,我才是大理寺卿啊!这衣服能洗,那他偷走的东西呢?而且,这不还有抓伤吗?”
韩廷铮看向了司寻澈,发现自己竟然小看了他。“去国子监搜查,那四个去过解语楼的书生先查。”
众人得令,立刻出发。宁暮春想到这几日李霖也住在国子监,担心他们搜出什么来,赶紧也跟了上去。
此番大理寺是来势汹汹、倾巢出动。而且他们迅速来到了学生的宿舍,不由分说,进去就大肆搜查,根本没有给他们反应的时机。
那些书生哪里受过这样的气,刚吵嚷几句,就被衙役的佩刀给劝退了。
韩廷铮带着人第一时间来到了秦长安所住的院子。秦长安率先走出来,说道:“我还没找到呢,你们这是做什么?”
韩廷铮没有回答,衙役们直接进去搜了。
“你们这是干什么!”贺有为和钱樟骂骂咧咧地被赶了出来,当看到韩廷铮那张肃杀的脸时,一个个没了声响。
公孙榆施施然站在一旁,一句话也不多说。
而那个陈刚手里还攥着一本《论语》,眼睛也不抬一下。
没多久,左冬寒就拿着一个锦囊跑了出来。那锦囊上面有褐色的药渍。
“这是谁的?”
陈刚的手猛地握紧了手中的《论语》,却依然没有说话。
公孙榆看了陈刚一眼,而后说道:“好像是陈刚的。”
这时候,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