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长安看到那三个人的神情,自己也急了。“是,我知道这说不过去。可这是事实啊。若我是凶手,我肯定去偷别人的鞋子,免得你们怀疑上我是不是?”
“而且我们袁家军行得端坐得正。若是真的是我做的,我肯定认,绝对不会连累无辜的人!”
“你会武功吧?”
“那是自然。”
“那若是有人进屋偷鞋,难道你不会发现?”
秦长安面上一红。他还真没有发现。
他正想着该如何解释,突然面前一道拳风袭来,他下意识地一躲。紧接着,左冬寒就和秦长安在屋子里面打了起来。
韩廷铮护着宁暮春站到了远处,看着秦长安没几下就被左冬寒打翻在地。
左冬寒拍了拍手,说道:“就他这三脚猫的功夫,发现不了也是正常。”
秦长安的脸色一下红一下白,也不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秦长安站了起来,和左冬寒说道:“若非袁将军不许我习武,我哪里只会这三脚猫的功夫!”
众人想到了他的身世,不免有些唏嘘。
韩廷铮又问道:“那你觉得,会是谁偷走了你的鞋子?”
“这可不好说。我自己都不知道把鞋子扔哪儿了。”
“那就是和你很熟悉的人。”韩廷铮说完,秦长安愣了愣,明白了过来。
“有道理啊!要不说你们是大理寺啊,真的是聪明。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秦长安,忠君报国并非只有上战场这一种途径。能偷走你鞋子的人,很可能是杀了木世子,然后想要嫁祸于你。如今大理寺查得那么严,众人不许外出,兴许他现在还穿着你的鞋子。”
秦长安明白韩廷铮的意思,也很乐意当这个线人。
只是,都过去那么多天了,秦长安能不能认出鞋子来还不一定。
这暴雨一直下到晚上才停。散出去问询的衙役也都陆陆续续赶到了木远垚的院子。门房的口供有误,其实不少学生都知道有这个狗洞,尤其是待得年数长久的,只是他们都是读书人,做不出钻狗洞的事情来。
至于木远垚那边,没人承认自己和木远垚说过有狗洞的事情。
再说司寻澈,他已经在解语楼已经待了整整一天了,便是到了点卯的时间都没有回去。
衔蝉端了饭菜进来,在他身边坐下,给他布菜。
“知道的,我可都告诉你了。你怎的还在这里?”
“你不是说今晚吏部的那几个人会来吗?我要亲自会会他们。”
“有我们在不就好了。”
“不一样。我现在可是大理寺卿。”
衔蝉莞尔,没有再说话。
等到了戌时,外头传来消息,说是吏部的几个官员已经到了。司寻澈也不着急过去,而是喝了一壶酒。
衔蝉拿了胭脂抹在了他的脖子和脸颊上。
又过了一段时间,司寻澈才拎着酒壶走出了衔蝉的房间。
这一路走过去,但凡遇到一个莺莺燕燕,司寻澈都得过去调笑几句,要么就是摸摸姑娘的脸颊,然后跌跌撞撞地撞入了吏部官员所在的雅间里。
房间里没有姑娘,只有三个男人坐在一起,这显然不正常。
他们齐齐看向了门外,却瞧见司寻澈醉眼朦胧地靠在门边,两颊通红。
“哎呦,你们这房间怎么连个姑娘都没有,难不成都喜欢小倌儿?”司寻澈借酒装疯,直接就走过去坐在了离门最近的位置上,“喜欢小倌儿也没什么。这解语楼最懂规矩,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吏部的那三人显然是借地方议事的。如今司寻澈突然闯入,无疑是打断了他们的谈话。更何况,司寻澈如今是大理寺卿,木远垚的案子就归大理寺管,他们不得不防。
三人起身准备离开,司寻澈却是伸手拦住了他们,说道:“怎么我一来你们就要走。是瞧不起我吗?”
纵然司寻澈把醉鬼的模样表现的十成十,可几个官员还是提防着他。他们也担心司寻澈秋后算账,只能坐了回去。
“来啊!姑娘呢!进来啊!”
司寻澈大喊一声,很快便从外头进来了好几个姑娘,分别依偎进了几个大人的怀里。
司寻澈扫视了一眼,很是满意。
可那群姑娘里有个姑娘很是不同。她只是站在其中一人的身后给他捏肩,整个人紧绷着,头也低得很低。
解语楼的姑娘们吃饭靠的就是那张脸,哪儿有把自己的脸藏起来的姑娘。
这姑娘的脸低的越低,司寻澈就越是怀疑。
于是,他站了起来,走到那姑娘边上,直接将人拉进了怀里。
“来,让哥哥好好疼疼你。”
如此逼近,那姑娘的抗拒越发明显。司寻澈也总算看到了她的脸,还是前不久刚见过的。
司寻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