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暮春匆匆地吃完了朝食,冯胖子开小灶给她做的杏酥饮她也是直接端着走了。
回了宿舍,宁暮春瞧见李霖正在扫院子。
“那日吓到你了吧?我昨日病了,忘了同你说,大皇子不会说出去的。”
李霖笑了起来,说道:“你与大皇子与外头的传言不一样。果然传言不可信。”
那天司寻澈原本是挟制着她的。但是当宁暮春出现之后,司寻澈没有丝毫的考虑,一瞬间就松开了手。
后来,还直接将宁暮春给抱走了,都懒得管她。
“我信得过你,宁姑娘。”
宁暮春知道她这是误会了,却也不知道该从何解释,便也没有多说。
“白日人多,你别出去。我得去忙了。”
没一会儿,去国子监带人来的衙役们也回来了。他们这次一共带回来了五个人,其中一个便是木远燚。
韩廷铮将五个人分别安排在了不同的房间,同时审问。
那五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可当被关进不同的房间之后,这心里就开始慌了。
韩廷铮请木远燚坐下聊聊,可木远燚十分激动,摆出了自己南甘国公子的身份。韩廷铮自然也已经找过鸿胪寺,对南甘国也已经有了了解,所以木远燚的身份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威慑力。
“木公子,你似乎还没有弄清楚现在的情况。你的父王虽然儿子众多,但是嫡子却只有木世子一人。如今他突然死去,你们这些庶子个个都有机会成为新的世子。你觉得,你的那些兄弟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吗?”
“你什么意思?”
“你做过什么,你自己心里是一清二楚。那天晚上,那四个学生也去了解语楼,还是尾随你们去的。你承不承认其实不重要,都已经有人看见了。”
“我没有下毒,我下的是泻药!”
木远燚被韩廷铮这么一诈,还就真的给诈了出来。
“你好端端的,给他下泻药做什么?”
这事儿既然已经说了,木远燚便也没有继续隐瞒的必要了。
“家中嫡庶之分明显,我们这些庶子说是他的兄弟,不过只是他的仆从而已。近几个月,他迷上了解语楼里的姑娘。我想着要他在姑娘的面前出丑,报复他一下而已。”
宁暮春来了有一会儿了。她手上拿着先前画好的画纸,想根据他们所交代的口供进行比对,看看有没有对不上的地方。
这时候,旁边的一扇门开了。宁暮春转头看去,手上的劲儿跟着松了一些。一张图纸便顺着风飞走了。
“哎!”宁暮春追了几步,那图纸却正正好好地被那个出来的学生给接住了。
“你不能看!”宁暮春担心泄露了什么,赶紧往前走了几步,从学生手里将图纸给抢了回去。
那学生一脸的莫名还有无辜,让宁暮春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这图纸和案子有关,不好给你看见的。”
“原来如此。姑娘放心,我未曾瞧见什么的。”
此时,钱勇也从屋子里面出来了,说道:“你先去外头坐着。等其他人好了,我们一起给你们送回去。”
“有劳了。”
那学生对二人作揖,然后离开了。
“读书人就是有礼貌。”钱勇看着那学生的背影,眉开眼笑的。
“你怎么这么快就问好了?”
“这学生很是配合,知无不言,问的自然就快了。”
宁暮春将刚刚抢回来的图纸抚平,却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当时宁暮春因为画的东西太多,脑中繁杂,来不及思考思考。现在却发现,门口的位置有一口碗。
她立刻仔细地观察那幅画,发现,这屋内打斗的位置也多集中在门口。
“国子监内设饭堂,可是饭堂那边的厨子和杂役都说没有见过木远垚。如此说来,这药竟然是他自己煎的。他端着药回屋,正好与凶手碰了个正着,便在门口发生了搏斗。接着,他们就从屋内打到了屋外。最后,木远垚的脑袋撞在了石板上,死了。”
宁暮春蹲在了地上,把其他几张图纸也平铺开来,方便观察。
她按照自己刚才推测的行动轨迹和图纸上的记录对比了一下,发现是说得通的。
“若是如此……那凶手应该不是尾随才对……”
就在这时,又有房间的门打开了。宁暮春赶紧将图纸重新都收好。
其他四个人的询问也都结束了。随后便让衙役们将他们送回了国子监。
韩廷铮等人带着口供去了内堂,宁暮春也带着图纸加入了他们。
赵强被下了死牢之后,韩廷铮承袭了捕头的位置。如今,也由他先说询问来的口供。
“木远燚已经承认是他给木远垚下的泻药。他对木远垚积怨已久,以前在南甘国的时候,他就干过几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