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汉却说道:“可他现在是我们的大人啊。就不去瞧瞧?”
大理寺卿和别人打起来了,大理寺若是无一人过去,就显得大理寺不待见司寻澈。
虽说大理寺的人靠本事吃饭,但要是因此让皇帝心里起了疙瘩,得不偿失。
韩廷铮阖上了卷宗,点了钱勇和左冬寒一起去了解语楼。
解语楼的一楼很大,平日里客人多,倒是显不出来什么。只是现如今因为司寻澈和人打起来了,大家都躲到了边边角角,这一楼就显得宽大起来。
韩廷铮他们赶到的时候,金吾卫已经到了,拦在他们的中间。
司寻澈和人对峙着。而对面那人身上的衣着却是与旁人不同。
韩廷铮三人的表情很是难看。金吾卫统领莫迁惟看到了他们三人,立刻就走了过来。
“你们来的正好。这两位我可惹不起啊。你们赶紧把你们大人给劝回去。”
“那人是南甘国的世子?”
“正是啊!”莫迁惟一个头两个大,“你说说他,说是来我们大乾求学的,不在国子监待着,非来这解语楼。”
“到底怎么回事儿?”
莫迁惟回头看了一眼,确定那两个惹事儿的没注意到他,才继续和韩廷铮他们几人说道:“这莫迁惟也是这解语楼的常客。本来也没什么的,只是今日不知道怎么的,他撞见了衔蝉姑娘,非要人家陪他喝酒作乐。这衔蝉姑娘是谁啊,那可是咱大皇子的人,这不,就打起来了。”
“虽说这大皇子为了衔蝉姑娘已经不是头一回和人打架了。但是这次不同啊。这可是邻国世子,人家是客人。这可怎么好呢。”
韩廷铮三人都挺为难的。虽说他们和司寻澈一起办了一个案子了,但是论交情,并没有那么深。他们过去劝,未必有效果。
钱勇灵光一闪,说道:“宁家姑娘不是喜欢大皇子吗?要不去宁家报个信?”
韩廷铮瞪了钱勇一眼,说道:“宁家姑娘尚未出阁,你上门报信是个什么道理。不许胡说!”
钱勇摸摸脑袋,这下也没辙了。
韩廷铮叹了一口气,硬着头皮走到了司寻澈的面前,示意他退一步。
“我凭什么退一步!韩廷铮,换成你,你能把你的女人拱手让人吗?”
韩廷铮气的脑袋上的青筋突突地跳。“殿下,来者是客。这事儿若是闹到陛下这儿,您又要被禁足了。”
“禁足就禁足,我怕什么!”
“您如今是大理寺卿!”
韩廷铮提醒,司寻澈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一旁的老鸨花姨赶忙走到了木远垚的身旁,说道:“世子殿下,您若是不嫌弃,我再找几个别的姑娘陪您啊。”
“我不要,我就要衔蝉!”
“木远垚我给你脸啊!”司寻澈上去就是一拳,直接捶在了木远垚的眼睛上。木远垚痛的人都懵了,好半天才捂着眼睛,指着司寻澈,说道:“你给我等着!”
“等着就等着!”
木远垚丢了脸,带着自己的人灰溜溜地跑了。
司寻澈转头看向了众人,说道:“这不就解决了,我干什么要让步。”
无人敢接他的话。金吾卫收了队,韩廷铮也带着钱勇和左冬寒回去了。他们大理寺可丢不起这个人。
第二天,司寻澈竟然来了大理寺点卯,看的众人惊掉了下巴。
钱勇直接问道:“殿下,您没有被陛下禁足啊?”
“禁什么足。”司寻澈说道,“他也得好意思去父皇那儿告我的状啊。”
平日里,司寻澈打人,那是仗势欺人。可如今对方是南甘国的世子,情况就很是不同了。南甘国虽然和大乾有邦交,但是老一辈的人却是和他们真真切切地打过好几次仗的。袁将军的战功便是从南甘国的身上打下来的。
多少人死在了和南甘国的战役里。所以,司寻澈这回打了木远垚,也就没有人把话往皇帝的耳朵里传。
而木远垚自己,当然也不能因为一个青楼女子,去找大乾的皇帝告状。
钱勇恍然大悟。“早知道就多打几拳出出气了。看他昨日的样子,平日肯定没少欺负人。”
韩廷铮瞟了钱勇一眼,说道:“今日送来的卷宗送去何主簿那儿了吗?”
“还没呢!”钱勇傻乎乎地笑着,然后拉了左冬寒搬箱子去了。
又如此过了几日,司寻澈还在家里睡大觉,突然被下人喊了起来,说是宫里来人了。
司寻澈翻了个身,充耳不闻。而后,房门就被打开了。一股冷风吹过,冻得司寻澈一个激灵。
“谁那么大的胆子!”司寻澈从床上坐了起来,却看到陈公公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外。
司寻澈顿时老实了。
皇帝身边有两个公公,一个是陈公公,另一个是福公公。
陈公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