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寻澈这边有赵强等人陪同,宁暮春和左秋月一起往验尸房走。
左秋月叮嘱宁暮春:“日后记得离这个新来的大理寺卿远一点。他日日流连青楼,在京城是出了名的,可不是什么好人。若是他找你有什么事儿,你可千万别单独和他见面,随便叫个人陪你去都好。记住了吗?”
宁暮春点了点头,没想到这个司寻澈在大家的眼里名声这般不堪。
“我听他说他在什么临水镇也破了个案子,应该不算坏人吧?若是坏人,陛下怎么会把他派来当大理寺卿呢?”
左秋月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他也就只有那张脸能看了。你是不知道,我们京城有位宁姑娘,很喜欢他。可他呢,明知道人家喜欢他,却还是吊着。人家姑娘都已经十八岁了,从未提过要娶妻,这能是什么好人?”
“他破了案子是不假。但是总的来看,依然不是什么好人。”
“你若是信我,就离他远一些。”
宁暮春连连点头。
再说司寻澈那边,已经迅速地了解了案情。
“这么说,昨日你们所有人都一起在大理寺帮他过生辰?”
“没错。”
“那你们都送了什么生辰礼?”
司寻澈这话问得是既突兀又奇怪,不过赵强还是照实说了。“我们大理寺是不送礼的,只是大家聚在一起热闹一下罢了。”
“那还不错。”司寻澈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不过又很快压了下去。
“人是怎么死的?”
“根据仵作的验尸结果,陶大人的死亡时间大概就是在我们听到屋内动静的时候。只是,死亡原因还没有找到。”
“那你们的仵作也没什么本事啊。”
司寻澈刚说完这话,左冬寒就不乐意了。
“大人,我们的仵作可是仵作世家出身!”
“那就是她没学好。”
左冬寒气的想要动手,被其他几个衙役给拦住了。
这可不是普通的大理寺卿,他还有个身份,是大皇子啊!
“从房间的情况来看,他像是一个人待在房间里。你们说,他会不会是老死的?”
赵强的声音平平的,按捺着自己对司寻澈的不满。“陶大人的身体一直很好,无病无灾的,怎么会突然老死?”
“我听说大理寺一直没有寺丞,陶大人身兼数职,也许是累死的?”
众人全都握着拳头。要不是司寻澈有那层身份在,早就被打出去了。
韩廷铮板着一张脸,说道:“大人,陶大人死后也是平躺在床上的。若是照你所说,是累死的,那为何花瓶会碎?”
“也许是有老鼠呢?”
众人沉默以对,并不是因为他们被司寻澈说服了,而是因为无语。
司寻澈见调戏的差不多了,说道:“开个玩笑,活跃一下气氛,你们可真没意思。”
见司寻澈并非真的那么没有脑子,几个衙役的表情稍微好了一些。
赵强说道:“大皇子平日游戏人间,玩笑是开惯了。可是事关命案,还是严肃一些的好。”
司寻澈冷哼一声,说道:“如今倒是会说这种冠冕堂皇的话了。我且问你们,之前国子监的藏书阁失火,你们可是这般严肃认真啊?”
众人表情讪讪,只有韩廷铮面露疑色。“国子监失火?”
“你不知道?”
韩廷铮摇了摇头。
那个时候,韩廷铮刚好告假还乡,探望家人去了。回来之后,大家也没有提起过。如今瞧着司寻澈的态度和其他衙役的反应,这个案子必然还有疑点。
“行了。”江汉打断了他们之间的对话,“现在当务之急是查出陶大人的案子。”
“这显然是个密室杀人案。门闩俱在,就说明这个密室是真实存在的。这宿舍可有密道?”
“当然没有!”赵强说道,“这官衙乃是工部督造,怎么可能会有密道。”
这几间宿舍相连,格局都是一样的。而且宿舍很小,除了床、衣柜和一套桌椅以外,没有多余的摆设,算是一览无余了。
“既无密道,凶手又不是个神仙,那大家就都好好想想,他是怎么杀了人,跑出去之后,还能把门窗给锁上的。”
“我去一趟验尸房。”
司寻澈抬腿往外走,那几个衙役赶紧跟了上去。
他们大理寺的仵作是个女子,他们可信不过司寻澈的人品。
等他们到了验尸房之后,只有左冬寒不敢进去,其他人则是跟着司寻澈一起入内了。
验尸房不大,已经摆了一具尸体,另外还有验尸的左秋月和观摩的宁暮春。他们一行人进来,很快就把验尸房给挤满了。
左秋月皱眉,冷声道:“都出去!”
大家都觉得他们多虑了。就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