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走!”宁暮春说道,“我们还没问话呢。”
“是,是,是,您先问话。”
司寻澈压下了怒火,询问他们可有将何阿有的事情透露给衙门外面的人。
衙门里的人当然知道,和案情相关的事情在结案之前是不可以对外透露的。但是,显然他们透露了,所以现在才会无言以对。
这个衙门,简直就是临水镇的一个毒瘤。
“只要你们配合,告诉我们都透露给了谁,什么时间透露的。我可以既往不咎。”
有县令带头,大家很快就把自己和谁说过什么话,什么时间说的都告诉了司寻澈。
一旁的主簿快速地记录着这些证词。
最后,司寻澈翻阅了一下记录。他们每个人都和自己的家里人说了。这都是正常的。不过,有一个地方引起了司寻澈的注意。
“回春堂?是谁去的回春堂?”
众人面面相觑,而后,一个长得奶气的小伙子走了出来。
“回……回公子的话,是我去的……”这个小伙子名叫林小磊,是林伯的孙子,才刚来衙门一年。
“你去回春堂做什么?”
“回公子。我爷爷……林伯他身体不好,我每隔一段时间都要去回春堂给我爷爷拿药的。昨天刚好是拿药的日子。”
司寻澈的目光扫向了其他人。那些人连连点头。
林小磊去回春堂拿药已经持续好几个月了,很有规律。他们这些同僚自然也都知道。
“你怎么会说起何阿有的事情?是有人故意问你的?”
“这……”林小磊年纪还是轻了些。此时在那么多人面前被盘问,已经紧张的面红耳赤了。
林伯就站在旁边,竖起耳朵想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
“你就照实说。我说过了,会既往不咎。”
司寻澈再次重复了一遍,林小磊这才说道:“是回春堂的病人问起。说是看到二位将何阿有送进了官府,所以询问他是不是杀害何大的凶手。我那时候等着大夫给我抓药,闲着没事儿,就和他们说了。”
“说了多少?”
“都……都说了……”林小磊的声音越来越轻,恨不得一头钻进地里。
“当时有多少人听见了?”
“在回春堂的大堂,人还挺多的……”
不管是宁暮春在小菜园找到的纸团还是林小磊的口供,全都指向了回春堂。这地方是必然要再走一遭的。
“公子,需要我们把回春堂的人全都抓回来审问吗?”
“事情还没查清楚,动静闹得那么大,你有想过后果吗?难不成你是想给凶手通风报信吗?”
司寻澈越看县令越觉得他是个草包。
[科举怎么就选出了你这么个废物来。]
“下官绝没有这个意思,是下官愚钝了。但凭公子吩咐。”
“你们只要把这个丁强看住了就成。别的事情,不必多问。”
此时,主簿递给了司寻澈两页纸。
“公子,这是回春堂里面人员的情况。卑职已经替公子准备好了。”
司寻澈赞赏地看了主簿一眼。
“你倒是乖觉的很。”
一旁的县令气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这时候,去吉祥镇的那个王福回来了。
“大人,那何阿有说的没错。何大死的那天晚上,他在青楼搂着姑娘睡觉呢!”
王福走到里面才发觉氛围不对,尤其是看到丁强被自己的兄弟们押着,嘴里还吐着血的时候,他立马闭上了嘴,走到了旁边站着。
司寻澈只扫了他一眼,然后就和宁暮春一起离开了县衙。
等人走后,衙役们押着丁强往外头走。王福跟着他们,问道:“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踢到铁板了。”
“呸!你们不必幸灾乐祸,我只是运气不好罢了!”
丁强能干出这样的事情,就说明整个衙门里的人都不干净。
其他几个衙役交换了一下眼神,盘算着是不是应该杀了丁强灭口。
从县令的态度来看,这两个人来头很大。丁强轻薄了那个姑娘,下场肯定不会好。丁强如今的模样,就像是要拉着他们一起下水。
只是,就那两个人的行事风格,若是丁强死了,肯定也会查案,不会善罢甘休的。
如此一想,他们不想惹上人命官司,便暂时先按照司寻澈的吩咐,将丁强给关押了起来。
去往回春堂的路上,司寻澈教宁暮春一会儿到了那边该怎么做。可是,宁暮春觉得只有他们两个人,有些太麻烦了。
“你为何不让县衙的人帮忙?只要县衙这边谎称中毒,回春堂好些人会过来看诊。大家一起去观察那些人的手指,不比我们两个人快上许多?”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