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前一后地回到王婆婆家,谁都能看出两个人是吵架了。尤其是宁暮春嘟起来的嘴,都可以挂油瓶了。
王婆婆注意到了这一点,但是这会儿子还有更着急的事情。
“哎呦!三月啊,我终于等到你们了!”何大婶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这手里还拿着一个酒坛子。
“杀我相公的人肯定就是那个同乡!”
宁暮春眼睛一亮。“你怎么知道的?”
“你看看这个酒坛子。”
“进去再说吧。”司寻澈人高马大的往哪儿一站,气势逼人。
几人进了屋子,何大婶把酒坛子给他们瞧。
“这里面装的都是我们家攒的钱。我可攒了不少呢,结果今天打开一看,竟然没剩几个铜板了!”何大婶急得要死,“何大那个人我知道的,他镇子上都少去,咱们村子里又没有什么花钱的地方。这钱只能是那个同乡拿走了。”
王婆婆也说道:“你们说会不会是那个人偷钱的时候正好被何大看到了。所以,他就把何大给杀了?”
“若是如此,肯定是当场就把人给杀了,怎么会后来投毒呢?”
“那他也脱不了干系!我家的钱,不可能这么平白消失的!”何大婶的眼眶红红的。
她男人死了,现在攒了一年的钱也没了。这日子可怎么过呀!
钱的事情的确是一个疑点,再加上现在也没有其他的线索,只能想办法先把这个同乡找到。
再过一段时间便要过年了,那个同乡大概率会回乡。
“那个同乡叫做何阿有,和我相公是一个姓的。不过我不知道我相公以前是在哪个村里的。”
何大婶说完,其他三人全都惊呆了。
“他没告诉过你吗?”
“他倒是也说起过以前的事情。但是,现在想来,的确没说过他以前住的村子是什么名字的。”
何大婶自己也是越说越心虚。这显然有问题啊!
王婆婆着急地拍了一下大腿,说道:“哎呦!那可要上哪儿找人去啊!”
“没事儿,先画画像吧。”
王婆婆家没有纸,不过还有几块碎布。宁暮春从厨房拿了烧过的柴火,当做炭笔在碎布上作画。
“何大婶,你说说那个何阿有长什么模样?”
“这我怎么说得来啊!”
“那这样,我问,你答。”
“哎,行。”
“那个何阿有是圆脸,方脸,还是瓜子脸?”
“是个驴脸,还尖嘴猴腮的!”何大婶说的时候一脸的嫌弃和厌恶。
“那眼睛呢?”
“又细又长,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对了,他脸上还有好多的麻子。”
经过一系列的询问,再经过一番细致的修改,宁暮春画出了何阿有的画像。
何大婶惊得眼睛里面直冒光。“哎呦呦!三月回城里了就是不一样,现在可真是有本事了!这没见过的人,竟然都能画出个九分相似。太厉害了!”
宁暮春被何大婶夸得不好意思了。她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原想着能画出个六七分也好,没想到自己还真的挺有天赋的。
不过这话要和之前宁暮春给司寻澈画的那幅相比,可就粗糙了许多。给司寻澈画的那幅画像可用了她整整半年的时间,便是一根头发丝的落笔她都要思索许久。
而画何阿有,只要能让人认出来就行了。
“那行,我先把这个给衙门,请他们去抓人。”
宁暮春正准备将碎布叠起来,却见司寻澈伸了手过来。
“给我吧。这里的衙门靠不住,我让念苍去查。”
“他行吗?”宁暮春深表怀疑。念苍就一个人,这得找到什么时候去?
“这个你就别管了。我自有安排。”
宁暮春抿着唇没说话,但是还是将碎布交给了司寻澈。
这找人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王婆婆便劝宁暮春回家去。
“你如今身份不同,过年肯定要回去的。”
“我没事儿。”宁暮春说着看向了一旁的司寻澈,“倒是你,你得回去了。”
司寻澈歪着头,打量了宁暮春一眼,语气十分的欠扁。“怎么,用完了就扔?没我在,你觉得你拦得住衙门的那些人?”
“也没什么拦不住的。”
无非,就是会让王家村的人知道她的身份。宁暮春是不觉得有什么关系,只是王婆婆不肯。
王婆婆说过,人心不足蛇吞象,若是有蛮横不讲理的人上门打秋风,那可是一辈子的狗皮膏药,难缠的很。
王家村那么多人,总会有那么一两个没皮没脸的。宁家再有钱,也不能一直靠着钱去解决问题。
有些麻烦,还是一开始就杜绝了的好。
“罢了,别想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