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这么牙尖嘴利。不就是胭脂水粉吗?你稍等片刻,我去换身衣服便是了。”
司寻澈全然一副不在乎的模样。宁暮春只觉得自己瞎了眼,怎的就因为一副好看的皮相就喜欢了他那么多年。
“今日叨扰陛下多时,臣女告退。”
宁暮春压根就没搭理司寻澈,给皇帝行了礼就往外走。
司寻澈转身就追了上去,跟在她身后,说道:“几天不见,脾气见长啊。是不是看父皇在这儿,故意给我甩脸子呢?”
宁暮春蓦然停了下来,想和他说清楚,但想着他也不会相信,多说也无意。
这种索然无味的感觉真是让人心烦。
司寻澈见她皱着眉,便想等她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可谁知道,宁暮春半晌之后,竟然一句话也没说,就继续闷头往外走。
皇帝一直看着他们二人,终于琢磨出不对劲来。
宁暮春和她母亲不仅长的很像,就连性格也很像。虽然宁夫人如今是一派贤妻良母的模样,但是骨子里却是一头倔驴。就刚刚宁暮春闷头往外走的模样,皇帝年轻时可在宁夫人身上瞧见过多回了。
“阿澈这小子,要栽了!”
皇帝说完,似是想起了什么过往,长长叹息了一声。
再说宁暮春,她就算走的快,却也是快不过司寻澈的。他见她不理自己,干脆就伸手拽着她的胳膊就往御马司的方向去了。
宁暮春哪里有力气挣脱,跟着走了几步,却是不愿。“你做什么拉拉扯扯的,我跟你走便是了!”
“你还嫌弃我拉拉扯扯,以前不是你最喜欢同我拉拉扯扯吗?”
宁暮春不愿意提以前的事情,就和司寻澈不喜欢提他的过去一样。
那些回忆,对于他们而言,都是不堪回首的过往。
“走吧。”宁暮春也没多说什么,和司寻澈一道去了御马司。
御马司里的马全是万里挑一。宁暮春瞧着每一匹都是油光水滑的,只觉得每一匹都好。
而此时,司寻澈却是让人牵了一匹矮脚马来。
宁暮春微微蹙眉。
她是有见过这种马的,不过多是小孩子在骑。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你别生气啊。这骑马哪里是那么好学的。学骑马少不得摔几个跟头,摔断腿的那是比比皆是。不信你回去问你家的兄弟,是不是如此。”
一旁的马监也连连称是。
这宁家的姑娘太过金贵,这要是真的在他这儿磕了碰了的,那他的麻烦可就大了。
“你就先从这矮脚马开始学。等你会了,再骑大马,自然是事半功倍的。”
“可陛下让我来挑马,我总不能挑匹矮脚马回去吧?”
司寻澈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这样的高门贵女,出行自有人为你驾马车。这里的可都是难得一见的良驹,真给了你,大材小用了。”
宁暮春这就更生气了。她学骑马并不是图一时好玩儿的。
“这是陛下答应我的,你不挑,我自己挑便是了。”
司寻澈是真不知道为何今日的宁暮春这般难说话,就连一旁的马监都傻眼了。他低着头,恨不得钻到地底下去。
这两个贵人吵架,可别连累他呀!
“宁暮春,你竟然敢这么和我说话!”
宁暮春心里头还有气,但是碍于身份地位,也碍于旁边还有伺候的人,她只能行了个礼,向司寻澈赔礼道歉。
司寻澈这一下也是被她搅得一股气不上不下的。他还气着呢,却不能再教训她了。若是继续说什么重话,像是他一个大男人小肚鸡肠似的。
气氛尴尬,司寻澈转头就看到一匹白色的骏马。“这马好看,就这匹怎么样?”
可是,宁暮春却是看上了一匹黑色的。它黑的纯粹,就像是砚台上磨开了的墨。
“我喜欢那匹。”
“女孩子家家的,骑一匹黑马做什么。”
“要你管,我就要那匹!”
马监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不知道应该听谁的。
这下子,司寻澈可找到出气的机会了。“那等什么呢,还不赶紧把宁姑娘的黑马牵过来。”
“唉,唉!”马监立刻离开了,离远了些才松了一口气。
[不是说宁姑娘喜欢大皇子喜欢的紧吗?]
[这看起来也不像啊。]
最后,宁暮春牵了一大一小两匹马回府。大的黑马取名叫做墨宝,小的那匹矮脚马叫做宝宝。
不得不说宁暮春学习方面十分有天赋。她是回京之后才开始学习琴棋书画的,如今都学的像模像样。这骑马也是,悟性很高,宝宝拢共被牵出来骑了四五次,就彻底变成了宁府的宠物。
宁星回见宁暮春天赋这么高,心里头痒痒,就问她要不要学武功。宁暮春还没来得及答呢,宁星回就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