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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请柬(1 / 3)

虞曼鸢幽深的眸子似两颗冰冷的琉璃珠,她的目光在裴舟脸上逡巡,仿佛在热切地等待面前的男人发怒。

但裴舟什么都没有说,他眉峰微扬,与虞曼鸢对视须臾后屈下身,将鞋子套在虞曼鸢脚上。

他始终沉默而驯服。

虞曼鸢的目光凝在他衬衫下隐隐显现的脊骨上——他分明将这些事□□情一一做好,无论是洗刷马桶、在暴雨天的深夜驱车跨市帮她买画材、还是像现在这样匍匐在虞曼鸢脚边,裴舟从来没有任何反驳,他沉默着将这些细碎的折辱咽下,但是虞曼鸢却分明从他绷直的脊梁上、冷冽的眉眼中,看到无数个清清楚楚的“不”字。

直觉告诉虞曼鸢,裴舟并不是能够忍受尊严尽失、任人随意折辱的生活之人。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挑起裴舟的下颌,迫使他与自己对视,灯光从头顶落下,裴舟额边垂下的长发便在他的脸上投下一方摇曳的阴影。

“裴舟,不如你彻底跟了我,我能给你的比聂子穆多。”虞曼鸢故意把话讲得暧昧。

裴舟抬眼看她,她双眼噙着柔而媚的笑意,通身的冷厉之气通通融化做一汪春泉,换作其他任何一个男人,在这样的注视下都会情难自禁地答应她所说的一切。

唯独裴舟能肃然回视着她,表情没有一丝波澜:“虞小姐,为你办事和为聂哥办事是一样的,今天这话我就当从没听过。”话毕,他直起身头也不回地向自己房间走去。

虞曼鸢凝视着裴舟的背影若有所思,他不动声色地将她的试探挡了回去,到底真的是只忠心于聂子穆,还是另有其他图谋,虞曼鸢也拿不准。

他的眼里有太多她看不懂的执着。

*

晨风夹带着湿潮的寒气。

虞曼鸢几乎整夜未眠,直至天光透亮,她索性放弃入睡,洗漱好后顶着一双疲惫惺忪的眼眸走下楼。

餐桌上放着早饭,毫无疑问是裴做的,但他人却不见踪迹。直至虞曼鸢快把早饭吃完,裴舟才推门进来,走到餐桌旁把什么东西推到她面前,说道:“你的信,放信箱里的,我帮你拿回来了。”

虞曼鸢拆开信封,目光从字里行间扫过后,困意瞬间退散:“一会儿收拾好和我去老爷子那儿。”

裴舟顿住,他曾听尚伟那些人闲侃时提到过,聂老爷子非常不喜虞曼鸢,从不让她登门。因此尽管聂子穆的手下们与虞曼鸢接触时,无一例外都毕恭毕敬,但暗地里却对她那副傲慢孤高样子非常不屑,正如尚伟所说:“聂哥喜欢又怎么样?进不了聂家的门,那不就是姘头是小老婆嘛?傲个什么劲儿。”

当虞曼鸢这个“进不了聂家门”的女人却真真正正出现在老爷子家大门前的红毯时,所有人都惊诧十足。不知是谁的几句窃窃私语随风被送进虞曼鸢耳中——

“她怎么来了?今天可是聂老爷子寿宴。”

“你懂什么,就是因为老爷子寿宴她才来巴巴儿地讨好吧,长得好有什么用,毒虫的女儿还妄想能进聂家的门,做梦去吧。”

裴舟就站在虞曼鸢身后,将那些侮辱听得一清二楚,出于保镖的职责所在,也出于某种不忍,他冷眼向那些男男女女们扫过去,后者们与裴舟短暂对视。尽管看穿着打扮就能看出来,这个身形瘦削、始终抿唇一言不发的男人不过是个司机、保镖一类的微末小角儿,完全不足为惧,但他的目光却如剑刃泛出的寒光般,令人悚然。

于是嘈杂变成死寂。

“你怎么来了?”聂嘉屏开人群,走到虞曼鸢面前。

似是那些非议和冷眼针对的人完全与她无关一般,虞曼鸢笑靥明艳依旧,扬了扬手中的请柬,“当然是老爷子请我来的。”

闻言,聂嘉下意识地四下环顾,唯恐不知道从哪儿就会冒出来聂老爷子派来对虞曼鸢不利的人。

“小聂总,聂老让你们先进去。”管家跟上聂嘉。

宴会厅里的人来来往往,无论男女无一不是衣着鲜艳靓丽,脸上挂着如出一辙的客套笑意。虞曼鸢穿着一席纯黑色长裙,满头长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精致妍丽的面庞上没有一丝多余表情,目光沉静,恍若局外人欣赏画作似得睥睨着这些衣冠楚楚的红男绿女。

须臾后,大厅内的钢琴声戛然而止,众人自发屏息凝神向门口看去,之间聂老爷子在几个保镖的簇拥之下姗姗迟来。

如同所有这个年纪的男人一样,聂老爷子的头发稀疏而花白,脸上的皮肤松散,眉头和眼尾都堆满褶皱,但他天生一张圆脸,又爱笑,看起来总是显得分外慈祥和善,与那些聚在街角树荫下打扑克下象棋的老头看上去别无二致。

普通人绝不会想到这样一个老者竟然是江市商界赫赫有名的风云人物;而商界这些人也绝不会想到聂云升这个表面高风亮节的聂氏集团董事长、一位著名的慈善家,实际上操盘着贩//毒洗//钱的生意,是个无恶不作的狠角色。

经过虞曼鸢身边时,聂云升的双目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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