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婚(1 / 3)

突如其来的嘈切之声叫停了马车。

许鸢倚在舆中停滞了片刻才伸出手缓缓掀开了帷裳,立即便有小厮伸头应来。

许鸢微探过身,问:“外头发生了什么?”

小厮道:“女公子,适才两辆马车相撞了。”

许鸢朝着窄小的轩口望去,瞧不清楚些什么,喧闹的声响却又听得分明,又细细一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罢。

“什么撞了?!”方才还在熟睡的许鹂一瞬打起了精神,大嗓一叫硬是把旁的小厮一惊。

小厮哆嗦了下,缓而具体道:“两辆马车相撞,一众人吵起来,现在是一位公子和一位女公子在论理。”

“谁和谁?论些什么?”许鹂想探个究竟,索性直接站起身来想去撩开帷裳,谁料身子一起,头顶直接撞到冠盖上,撞了个结结实实,疼的她“啊啊啊”的叫起来。

小厮吓坏了,慌张道“没事吧女公子!”他恨不得钻进轿来,替这位小祖宗受疼,这要是让许大夫人知道了没照看好她嫡亲的小心肝,非得揭了他的皮不可!

许鸢摆了摆手,示意无事,伸手拉她坐下,下意识的去抚她的头,却被对方不屑地一把推开。

“呃这…”小厮不语了,他看在眼里,却是想着,小祖宗只要是能发脾气便代表没多大的事儿了,真是谢天谢地。

许鹂已是怒了“这破马车怎么建得这样低,回头叫它废了,重新给我改个新的来,起码…”她用手比划着“要比我还高!”

小厮顺意附和,心却道:“皇帝也没有建过这么高的。”

许鸢情绪波动不大,默默的看了她一眼,又朝小厮道:“速速回吧。”

许鹂无故受了疼,本就不快,总要找些地方发泄一下来平复心情,便抓住了那一眼,颐指气使地道:“许鸢你什么意思!你是对我不耐烦吗!你竟敢这么对我!”

许鸢温声道:“是时候不早了,怕大夫人要怪罪了”

许鹂瞪着眼看她,真是邪了!平日怕风怯雨的人今儿倒是长本事了“你敢拿我娘来压我!”

许鸢闻言只能沉默,许鹂则是更为气堵了,总有一种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无力感。

小厮见小祖宗将要发作,立马有眼见的换了话题,道:“两位女公子,不是我想看热闹,而是…前方堵的水泄不通啊。”

外头吵闹的声音不绝于耳,许鹂揉了揉脑袋,果然被转移了话题,又想着把外面的事儿探个究竟了。

她在小厮的搀扶下刚踏下车来,便听的一女声道:“这位公子,你一定要现下叫我难堪是么?”

她顺着声音望去,一身着赤锦红绸嫁衣,头戴鎏金翠玉冠的遮面女娘正怒于言色。

“这位女公子,哦不,是谁人的新妇,明明是你叫我难堪。”

“我叫你难堪?”女娘发笑。

男子也笑:“是也,我乃堂堂正经公子,与你这谁人的新妇在此攀扯,叫我丢了脸面,不正是难堪么?”

“你!”女娘怒道“我不叫谁人的新妇!我有自己的名字!”

男子轻笑出声:“你一袭婚服,不是要嫁人?是也,不是新妇是什么?至于你叫什么名字,是谁的新妇只有你自己知道罢。”

许鸢在舆中也听了个大概,心道:“这公子好厉害的嘴,女公子不是这公子对手,不如退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宋裳春哪会是走人的主,她只会是揍人的,可耐何闲人众多,她不想被人知了身份,自然无法大动干戈。

宋裳春道:“我看你是瞎了眼睛,哪只眼睛看到我嫁人?”

男子洋装惊讶道:“哦,莫非是被毁了婚,仓皇出逃,如此,你事先说明,我便让了这道。”

宋裳春眼中怒火直冲:“明明是我毁的婚!”话语刚出了口她便意识到了什么,立马噤了声。

一怒之下什么话都说了,许鸢心想这公子真是得理不饶人,午时而后已过嫁娶之时,想来非比寻常,这急切的劲头不禁让人想到是否绝婚之故?至于谁的原因无了意义,而有意义的便是现下谁最在理,这公子要翻盘了结了。

男子果然复盘道:“既然如此,你并无不顺,我也就不需奉些君子之道,我们好些说说。”他话语间神色突变,表情立即认真而严肃。

“方才是我们先走上这偏支之路,是也不是?”

两边无人再言,便是默认。

“你们的车马后至?是也不是?”

再次默认。

“你们且看”他又用手指了指身后的路,众人目光所至。

“这后路窄的避无可避,当中人又络绎不绝,女公子是想我们折返不惜撞死路人不成?”

这话说的太大了,对面的轿夫脸色大变,连着把许鹂都惊了一跳。

男子继续说:“且看你们的后路如何?”

许鹂顺着看了一眼,不禁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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