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兴南咬牙切齿,甚至还有几分惋惜的模样,冷不丁说了一句:“那你把谢怀英捅了不就行了?那么复杂干什么?”
廖兴南一愣,显然是没想到。
外边的雨还在下,谢怀英终究是低头道:“您既已查到宋大人……为何还要插一脚扬州拐卖的事?”
这话问得很假,眼见唐夤没有回答的意思,宋知福至心灵般接话:“两浙路,做买卖呗。”
“殿下已经很快了,可惜还是棋差一招。”
宋知拍拍袖子,表情有种说不出来的叹惋。
三月廿一窗外雨声渐歇,檐下雨打芭蕉与屋内水漏声交织缠绵。
“我记得你说过两浙路凭海上贸易迅速发展,匪患海寇层出不穷的事情。金银固然能吸引贼寇,但古来抢夺斗争可不止因为金银。”
烛光下宋知神色认真,她生的清秀,有江南人的精致柔和,但此刻阴影处平添几分清冷,看起来冷硬又锋锐。
“依你所见?”
“会去。”
谢怀英摇头,宋知却道:“你也说了唐夤有心助你,他想要从秦王手里抢权,两浙路市舶司是最好的选择。”
没等唐夤说话,外面敲门声响起,叶满庭匆匆走进,道:“燕归已就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