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妹妹(1 / 2)

剩下的半局里,对面仅存的一个人靠高超的躲避和藏匿技巧勉强撑到最后一次缩圈。

毒圈全范围覆盖,屏幕四周泛着用于警示危险的红,她本来全满的血条以极快的速度在不断减少,逼得她只能放弃找人,在原地争分夺秒地补血。

好久都没拼过药了。

这毒痛得她一刻都不敢放松。

不等沈邱川开口提议,四号女生主动在被毒死的前一秒跑到沈邱川旁边,把除了绷带以外的所有药通通扔到地上,以此增加胜算。

四号被淘汰,从头到尾都没发过一次言的二号紧跟其后,圆形标号二灰下去,在成盒地点停止不动了。

按理说,沈邱川的装备只有一把枪,空出的容量大部分都用来装了急救包,再加上四号的额外供给,拼药不可能会输,吃鸡几乎是十拿九稳的事。

但随着时间在沉寂中向后推移,沈邱川发现了异样。

接近一分钟,早已过了她估算的拼药结束点,对面孤身一人,就算有三级包,药也该用完了,不可能坚持到现在。

若是对面使了什么特殊的阴招,那这局大概是赢不了了。

就是不知道具体是在哪动了手脚。

打个比赛快成侦探破案了。沈邱川心理性头痛。

不出所料,她的急救包比对面先用完,绷带回血的速度明显跟不上。转眼间人物倒地,给了个画面变灰的拉动式远景,然后自动跳到排名结算页面。

与此同时,主持人用抑扬顿挫的语气宣布比赛正式结束,又一口气介绍了一串活动,迫不及待地捞钱,吃相难看。

奈何刚才的比赛镜头大多数集中在那几个内定的“专业选手”上,没有看点,无聊透顶,台下的观众自然不感兴趣,发出热情不足的欢呼,还有小片的唏嘘和窃窃私语。

沈邱川坐在椅子上迟迟未动,在脑海里重建比赛场景。

对面开局时就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太蹊跷了,总不能是对面预判到会拼药、所以专门留个苟王全程捡药吧。

先不说没有枪根本就是手无缚鸡之力,就算有人保护着,用人形三级包顶替个队友位完全不值当,稍有意外就白给。

对面傻是傻,也不至于傻成这样。

沈邱川眸子微微眯起。

不过……这个人形三级包,其实还有一个人可以当——

那就是透明得不能再透明的二号玩家。

她打开新思路,沉下心来细细推敲。

站在对面的视角分析,收买一个敌队的人当三级包,有利无害。要是苟到了最后,就乖乖充当支援;要是没苟到最后,就悄悄拖她们的后腿。

沈邱川把目光放在用于向观众展示的大屏幕上,放的是大吉大利、今晚吃鸡的胜利场面。里边唯一出现的人物的脚边躺了个盒子。

盒子的前身百分之九十九就是二号。

通晓对面的计谋后,沈邱川心中有了底,摘掉耳机,花几秒适应了一下嘈杂的环境,对走近来想找她搭话的人视若无睹,径直走到畏畏缩缩站墙角的二号玩家身边。

她正在组织语言,没情商的主持人拿着话筒就朝她嘴边怼:“感觉体验如何呢?”

一手抵住没有分寸感的话筒,沈邱川给了个中肯的答复:

“还行,挺新奇的。”

还是头一回跟鸡玩游戏。

“大家都在问你有没有社交平台账号,方便的话能不能透露一下呢?”

“没有,我是山顶洞人且封建,我朋友跟我说话都得传纸条。”

第一波无用问答罢休,她迅速把话题转到她所在意的事情上来:“抱歉耽误一下各位的时间,我有两个问题想问我的队友二号。”

刹那间,在场大多数人的视线聚在二号玩家身上,不乏疑惑惊讶的眼神,似乎才发觉现场的参赛选手中有这么个人。

突然成为全场中心的二号玩家唇色发白,双腿轻颤,故作镇静,勉强拉扯出个笑容。

因为距离较近,沈邱川把对方发抖的样子清楚收入眼底。

这人真的不会在她讲着讲着的时候昏厥过去么?

秉持着关爱万物的想法,她铺垫了一句,问:

“第二名的队伍能拿到多少奖金?”

二号玩家不明所以,听见是正常问题后缓解了大部分紧张,腿终于稳了,说话都有了底气:“一千六。”

铺垫给多了就不好玩了,开门见完地毯该见山了。

“那你辛辛苦苦给第一名铺路,能拿多少报酬?”

猝不及防。

二号玩家浑身僵住,脸上的血色流失,大脑充血,双耳嗡鸣,隆隆作着响。仿佛有人狠劲攥住他的心脏,让他无法呼吸。

他喃喃道:“什么报酬……我不知道,别问我、别来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商场里灯火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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