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一时没想起来,这窗子还是芙蓉说夏天闷热睡不好,闹了几日后我才找人特意开的,花了好多两银子呢。”
瞪她一眼后,郝勇去床后找薛忍,道:“她们肯定是带着人走了,说不定被堵在城门口。”
“不会在城门口,她们有周世安在,早就出城了。我知道该去哪里找她们了。”
二人边说边走,绕出床后看到林妈妈双眼放光拿起一块金元宝放在嘴里咬,郝勇喝道:“放下!这些都是证据!”
林妈妈抖了一个激灵,回头看他们。这些珠宝太诱人了,于是便趁他们走开,没人注意她时拿起来咬上一咬。
薛忍寒声道:“将她以及所有人还有这些珠宝……”还没来得及说带回去这几个字,惊骇的一幕发生了。
林妈妈才堪堪将金元宝放下,倏然从她嘴里不断地喷涌出白色泡沫,人也重重地倒在地上不停地抽搐。双眼惊恐,不可置信又不甘如此,口里的泡沫涎到地上,片刻过后,抽搐停止,惊恐的双眼始终没有阖上,却再也流不出一丝生机。
“珠宝有毒?”郝勇背上生寒,悚意甚浓,“她就在我们眼前将人——杀了?”此刻他祈祷富哥能得天眷顾。
薛忍看了一眼地上的林妈妈,冷讽道:“恐怕她不只是冷眼旁观乔生的死,还是帮凶。”芙蓉能想到用她的贪心她的习惯当着大家的面杀她,确实是心思细腻。
留下一些人善后,薛忍带着其他人出了琼颜馆。刚出门口,迎面过来一人。看清来人后,他立马趋步过去。
“父亲怎么来了?”
薛明绽道:“你母亲托我给你送些东西,看到那么多白骨才急着过来找你。你现在去哪里?”
“青正司有一人落在了凶手手里,我们过去救人。”
“我大概问了一下成竹这个案子的情况,你现在不能过去,让其他人去。”
“为什么?他现在很危险。”
“我听说还有周世安牵涉在里面,你想想看,他是太后的侄儿,你身为掌司遇到这样的事不该去宫里知会一声吗?哪怕周世安真出了事,你也告诉了太后,宫里也会派人营救,到时都没救回来太后也怪不到你头上。如果只有青正司营救,若是救不回来,太后难保不会找借口为难。薛儿,听为父的话,不能因小失大,跟我走。”
薛忍沉默一瞬,随后对后面的郝勇招手,他们见两父子谈话,很识趣地退到了一边。
“芙蓉既然是复仇,她出了城只会有两个地方可去。一个是大力屠家,一个是乔生的墓茔。你们带人快马加鞭分别去这两个地方救人。”
郝勇几人领命,迅速离去。薛忍跟着薛明绽朝皇宫方向走去,深夜里,万籁俱静,而青正司和皇宫注定今晚不太平。
吴不穷醒来时身在大力屠家屋后的洞穴,后脖酸痛连抬头都会扯得他龇牙咧嘴。目光回焦后看到周世安昏倒在旁边。他被五花大绑地捆在一边,而周世安没有捆。
“醒了,那就先你吧。”一道冰冷女声传来。
芙蓉手里拿着一幅卷轴居高临下地睨着他,眼里是恶心和冷漠,大力屠站在她身后。
吴不穷自嘲一笑:“我在馆里看到的和差点撞上的蒙着面纱之人就是大力屠,别人口中那个不常见的丫环也是她。这样说来她是装哑咯?”
“她是真哑,只不过能听见而已。”
他看了一眼被挖过的大坑,问道:“上次醉酒硬闯你房里的客人也是像我这般被你拉来,成了冤死的一个?”
“他们不冤,死有余辜!你们这些肮脏罪恶的人统统都该下地狱!知道猪吗,它们是最肮脏的东西,什么都吃,同类也不放过,谁都可以□□。所以啊……”
她嘲讽地笑出声,“我让他们也进入同类的肚子,这样一来全是你们这些肮脏人吃着肮脏肉。什么附庸风雅、多情公子,全是狗屁!来琼颜馆的哪个没有家室,就算没有家室又有哪个是从一而终,你们这些人都该死!一边肖想我们的美色,一边又嫌我们下/贱。他们不是愿意为我去死吗,我这是成全他们。啊哈哈……”
吴不穷咽了咽口水,从她的笑声中感觉到瘆人的寒意,强装镇静问道:“你对我的杀心在说出不要钱的时候就起了,我傻傻地去敲门结果是自投罗网?”
芙蓉美艳的脸上难得多了一丝赞赏:“算你聪明。”
“如此看来你让鸢儿走不是因为她犯了错,而是你想让她离开这些是非之地,完成你最后一步。但我想不通的是大力屠为什么要帮你,你能为鸢儿着想为什么会让她犯下这些罪恶?”
芙蓉没有说话,大力屠龇牙咧嘴对着他比划了一番。
芙蓉伸手安抚她,随后问道:“你觉得她的容貌和我的容貌相较如何?”
吴不穷错愕,这还有可比性吗?芙蓉纤细苗条,大力屠有她两个大;芙蓉美艳耀眼,而大力屠暗沉布满斑点痣点的大圆脸哪怕是一个最平庸的女子都能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