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忍不是杨平,他没有那么好糊弄,也没有他那么不计较。当初他这样一弄,杨平便安排了一间独屋,而衙里的兄弟也都好说话。
青正司里的人大多精明,他不敢大意,现在遇上一个更精明的头,他要怎么糊弄这个秘密?
“咚”地一声他跪了下去,面上青一阵红一阵,支支吾吾道:“大人,属下……属下确实确实有所隐瞒。但我……”
“说。”
“但我也是情非得已,我对同僚们以及大人真的没有恶意。我那么做是想成掌抚司能够体谅被熏着的兄弟给我换一间房,哪怕柴房也行。”
“为什么要换房,还要一个人住?”
“因为……因为……”
“说!”
“因为我不但风流好色还有龙阳之癖!”
“????”
薛忍一愕,这是他没想到的事。
吴不穷见他也被怔住了,了然他的愕意,连忙恬不知耻地解释:“我是认为我喜欢女人的,但是自从进入京兆府我发现我对那些健硕威猛的同僚有邪心,特别是晚上。大人,你知道这些兄弟都是过命的交情,我怎么能染指他们?所以为了不破坏这份生死情谊就想了一个缺德的办法来逼迫他们不跟我睡,达到我独住一室的目的。这样一来我那邪恶的想法也就伤不到兄弟们了。大人也见过我喜欢女人的程度,应该理解我的煎熬吧?”
为了一个谎撒了无数个谎,吴不穷真不知道他以前还说过哪些谎。见薛忍好像还在消化他带来的震惊,吴不穷再次加深这一癖好,十分不耻地说,“大人,你想想看,晚上睡觉人最是放松,万一我恶向胆边生,将梦变成真,不但我没法做人,还连累兄弟也没法做人。所以一计不成,我只能到校场廊下睡。”
薛忍听着他一本正经的解释半响才咽了咽口水,他想过很多理由连他是女子身份都想了,结果竟是???
这样一个不堪入耳的理由。
“呃,咳……”薛忍咳了一声,面色晦暗不明,“当真如此?”
“当真当真!我要是说谎我这辈子都娶不到媳妇。”
薛忍吁出一口气,警告道:“若让我发现你怀着恶意来到这里,做出对青正司或者同僚们有害的事,我绝不会放过你,还有你身后的人。”
吴不穷郑重道:“我绝不会伤害青正司或者任何一个人。”他虽带有目的来这里,只是为了找出真相还他父亲清白,于任何人都不会有害。更何况他还以杨平作威胁,他更不可能肆意妄为。
青正司里的人有举荐的有考进的还有办事能力出色提拔的,他在京兆府还算出挑,所以杨平举荐他来青正司。
也不是说来就能来的,除了举荐外他也得通过一些测试才能入这个门,简言之都是有一些本事的人才会进入这里。
“我旁边有间小屋,以后你就住那里。”
“啊?”吴不穷一头雾水,“大人这是……”
“不想睡廊下就搬进我旁边那间小屋,这事我给你解决了,往后不准再耍心计。”薛忍抬了抬手,让他起来。
吴不穷起身,摸了摸膝盖,事情急剧转弯,险中求胜,居然过了。
“大人,可是,我那隐疾,这癖好……大人不怕吗?”
“你还没那个本事。”薛忍像是平叙却又有不容反驳的坚定。
“大人英明,”吴不穷嘿嘿笑道,“我会把门窗关好,大人也要关好门窗。那我先走了。”
关门声响起,薛忍才收回眼神,心下犹豫不定,他这么做是对是错,会不会影响他心中的那件大事?
睡觉一事解决后,吴不穷心里轻松多了。翌日晨光熹微时他便进了丁字号房,大勇几人还未起床。
“起床练功了!”
四人皱眉咧嘴,齐刷刷地将被子蒙住头。
吴不穷将自己的东西收捡一二,那间小房该有的都有,只要将自己的私用品拿走就行了。
“我走了,以后你们不用再忍受我了。”
四人闻言腾地翻起来,趴在床上,将鼻子里的棉团扯走。怕再闻到臭味四人心照不宣地往鼻子里塞了棉团。其实他们多虑了,只有第一晚吴不穷做了损人不利己的事,后来都不在这间屋里。
只是他跟他们说他晚睡早起,所以他们没看到他。
“你不住这里?”郝勇睡眼迷糊地问。
风将紧接着问:“那你住哪里?”
“大人见我体味甚浓安排了一间小屋。”
卢骨穿着里衣直接出了被窝,问:“大人怎么知道?”
“呃,我跟他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说了过后他终于松口了。”吴不穷侧开眼,不看他过于被里衣勾勒出线条的身体。
包越懒懒地道:“其实用不着走,我们习惯了反而闻不到了。你现在不是没有味吗?”
“我这病时好时坏,子夜时最浓,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