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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楚陌辰和修濡说了什么我不知道，但修濡确实老老实实留在了落枫铁骑，楚陌辰也没露出什么破绽。
但我已经暗中下了决心。
我们一同去了北疆。北疆是苦寒之地，战况激烈。大凉兵营颇有鱼死网破之势，新来的主帅是大凉三朝元老，显然做足了准备。
再加上兵力悬殊，此战打得很是不易。在这里，我们遇到了北疆世子萧云深。
此时楚陌苓已经通过与风齐一战名声大噪，萧云深久仰她大名，一开始也不服她是个女人，却在见识过她领兵手段以及她训练的精兵后彻彻底底服气了。
而我在楚陌苓身边出谋划策，也算有功，萧云深对我也有些恭敬。
可战况焦灼，再加上兵力悬殊，取胜并不是易事。碰巧老皇帝病重的消息传来，民间渐渐流传起雍和国运将至的留言，一时间，军心大乱。
楚陌苓和我用尽了法子，在那老元帅手底下将敌军引入地势险要山谷中，以最小的损失歼灭了不少大凉的兵力。
很快迎来了最后一战。楚陌苓和楚陌辰让我部署，随后忙着训练落枫铁骑。我知晓怎样取胜最容易，可那方法定会让楚陌苓生气。
但老皇帝不久定将撒手人寰，若是新帝即位，朝中定会有一波大换血。这是最好的机会。
是我进朝堂的最好机会，亦是我可以为楚陌苓助力的最好机会。
于是，我骗了楚陌苓。
我先去她帐中偷了我所中之毒的解药。她信任我，她的什么东西在什么地方我一清二楚，虽然她并未说过那是我的解药，可我已经在旁侧敲击中知晓了。
此事之后，她定然恨我。
我要先为自己铺好路。只有活下去，我才有帮她的可能。
最后一战被后人叫做逐鹿之战。在我的部署里，我用落枫铁骑的五千精兵挡住了大凉分过来的最庞大的战力。
原因无他。落枫铁骑的将士个个有血性，楚陌辰兄妹二人训出的亲兵又以一当十，虽有差距，但他们绝对会用性命拦住他们那处的七万大军，为我军获得取胜之机。
为达目的，便要不择手段。这是以最小的损失换最大的收益，楚陌苓和楚陌辰一定不会做，那便我来做。
我把楚陌辰和楚陌苓都安排到了别处，告诉他们最后再去做那精兵的支援。他们两人与那些兵已经有了些感情，我难得有一丝不忍，却硬生生压了下去。
临出兵前，我听到楚陌苓的声音。
「雍和的将士们！我雍和，泱泱大国，欺我大雍者，虽远必诛！」
将士们鼓足士气，我也深吸了一口气。
此战，决不能输。
可结果如我料想的那般，却仍旧出了纰漏。
那五千精兵全死了，但同样拦下了大凉的兵力。显然易见，雍和胜了。
但我未想到，楚陌辰会提前赶去。
前线大捷的消息传来后，我便开始派兵增援那五千精骑。那时雍和获胜已是定局，五千精兵的死也是注定，可我仍抱有一丝侥幸。
那时我很怕，楚陌苓会怪罪我。赶去逐鹿原的路上，我心中拼命想着如何向她解释，却在听闻将士说到楚陌辰早早就去增援的消息时心中猛然一沉。
我那时想，完了。
我赶到的时候，楚陌苓正跪在那片血海里，整个人懵懂的，攥着楚陌辰的断剑颤抖。那五千精兵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样子，想必战况极为激烈，他们已经血肉模糊。
我心中升起些不忍，却不后悔。与我而已，这是我帮她、帮自己的最好方式。
我走上前。她送我的宫铃我挂在佩剑上。我没有刻意压着脚步，也没有用什么身法，因此宫铃的响声依旧清脆。
楚陌苓听到声音，似乎愣了一下。
她缓慢的眨了下眼睛，迟疑的抬起头。楚陌苓双眸猩红，挂着些将落未落的泪。
她站起身，一步步向我走来，身形不稳。
我知晓她受了刺激，也朝她走去，想要扶住她。
而后她抬手，给了我一个耳光。她下手极重，我嘴角一瞬间渗出些血迹。我还没反应过来，佩剑上的宫铃便被她一把扯下，摔在地上。
玉制的铃身碎成几片。
楚陌苓声音里没什么波动，却夹着咬牙切齿的意味——
「燕南飞，我真该杀了你。」
她也确实那么做了。她抽出了腰间软剑，直指我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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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师，不可！」
我未躲，萧云深替我挡下了那一剑。
也是。毕竟此战胜了，我与楚陌辰、楚陌苓的名声响彻雍和。若我死在已经停战的北疆，他这个北疆世子脱不了干系。
楚陌苓愤恨的盯着我，但好歹冷静住了。想来她也知晓这是最好的方式，只是她与我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