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呼吸频率。
过度的谨慎——是黑暗生活中的要件。
直至天快亮时，桑榆晚才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白色帐幔。她转动了一下眼珠，细细打量后确认人已离开。
有时候真相就如镜花水月，一戳即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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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向大地洒下金辉，整个望月寨披上了蝉翼般的金纱，大地蒙上了神秘的色彩。
少时，望尧曾经问过羲和。
为什么她们不可以自由翱翔在世间？
明明她们是神者，明明她们拥有神力，明明她们可以过得更好。
羲和当时摸着望尧的头笑答：“正因我们是神者，才更该抛弃私欲，为天下奉献。这是使命，也是命。”
望尧抬起脸，泪水模糊视线，摇摇晃晃之际，双肩被扶住。虚弱地转头，看到同样泪流满面的神婆。
“神婆？您为什么会在此？羲和不是护送您走了吗！”
望尧正在施法，不能强制带走神婆，她只好着急的询问道。
神婆用苍老的手替望尧擦去泪水，眼神悲痛：“孩子，我，神者的路已经走到头了。再走也没有意义了。”
“放屁！”望尧难得又说了粗语，她脸色难看：“羲和呢？您快随羲和离开！这里有我们挡着。”
“我晓得您定又要说教我，放心，等您走后，我一定不再说粗言。”
“快走罢！只要您活着，我们死了也安心！”
望尧深怕神婆再不走就没有机会，逮着空隙便抓紧劝道。
神婆叹气着摇头，“我的岁月已结束了，你们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我怎能眼看着你们去断送自己的未来。”
“羲和那丫头被我送走了，接下来你也可以撤走了，留我老婆子一人在此罢。”
见望尧拼着反噬也要强行打断施法，神婆拍拍她的肩膀，用极为认真的语气与望尧说：“阿尧，从小你便与姐妹们不合，我常常说你不懂事，你不要放在心上，我只是从未见过你这般的姑娘，有些狭隘了，直到此时，我方明白，是我和整个望月寨的前辈们错了。”
“从今往后，好好生活，再也不要回来了。”
望尧愣住，泪如泉涌。
多久了？
她终于得到了神婆的肯定，却是在生离死别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