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元二年末,永元帝回宫。
正是严冬天气,北风凛冽,雪花飘飘。永元帝轻轻咳嗽一声,身后着淡蓝宫服的女子连忙上前。
女子低垂着头,恭敬奉上热茶。
永元帝头也不回的摆手,“退下吧,朕一人静静。”
“是。”
不出一会,殿中只剩下永元帝一人。
永元帝重重一叹,拿起御案上的手串观摩,许久后,他站起身,将手串套在手上。
”人虽至愚,责人则明;虽有聪明,责己则昏。”
“世人浅薄无知,不明事理,乃愚昧之徒也。”
“为此等愚民,甘愿赴死,值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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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月寨。
风雪肆虐,鹅毛一样的大雪落在山上。
一女子行走在雪地里,她呼出口气,抬眼望向身后。身后的寨子不复从前那般祥和美丽,取而代之的是被雪掩埋的鲜血和残檐断壁。
她麻木的收回视线,脚下的鞋子早已湿透,步行时每迈一步都带来冰冷的触感,雪下的很大,刮得她面颊通红,她伸手将披风拢紧。
不知走了多久,入眼可见皆是白茫茫一片,身后是长长的一串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