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他只会辣手摧花呢!”谢白秋正自言自语嘟哝着,就听到司徒洪的一声吼。
“喂!铃铛鸟!你说什么呢!谁辣手摧花?”
谢白秋一抬头,就见司徒洪正拎着一桶水往这边走,边走边吹胡子瞪眼儿,好一副凶相!
“你叫谁铃铛鸟?你才是鸟呢!”谢白秋面色发白,强装镇定,“我,我就说你了!怎么样!”
司徒洪放下水桶就冲过来,凶巴巴道:“你凭什么说我辣手摧花?”
谢白秋被他这一副凶狠的模样吓得心里直突突,但嘴上仍不肯退让:“花儿们长这么大多不容易,你一掌就把人家全都连根拔起,还说不是辣手摧花?”
她担心这个家伙一巴掌拍死自己,正想找机会逃跑,没想到他听了这话竟咧嘴大笑。
“就说你是傻鸟一只,什么都不懂!这些花早已病入膏肓,早晚是个死。与其等到它们把病传给别的花草,不如早些铲了,还能保护整片花圃。”
“你只看到我一掌铲了它们,却不知它们的根早都烂透了!”司徒洪竟然认真地解释了。
谢白秋圆圆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漆黑的眸子透着不可思议。
片刻后,才道:“你胡说!这些花儿明明开得好好的!”
“我骗你干吗?不信你自己看啊!”司徒洪说着踢了一脚身边堆积的花草。
谢白秋实在好奇,便小心翼翼地伸着脖子往那边看。
果然见那些花草的根部已全部腐烂,有些甚至已经发黑,散发着一股腐臭味儿。
“你怎么知道的?”谢白秋一脸疑惑。
“我在九芳宫种过那么多花草,还没见有这样的,明明它们的花叶都还新鲜着,甚至都没有一处泛黄,根却已经腐烂了。”
司徒洪大笑,得意道:“这在我们南域可是常见的一种病,大多都是因为惹上了一种毒虫,叫朝天虫,你等着我给你抓一只来看!”
他说着就在那堆腐烂的花草里一顿翻找,然后伸手一抓,闪电般收回手,将紧握的拳头伸到谢白秋面前。
“你敢不敢看看它?”司徒洪瞪着眼睛,坏笑着试探道。
谢白秋很好奇这个朝天虫究竟是个什么虫,她还从未听说过这种虫子。
强烈的好奇心驱使她鼓起了勇气,扬起下巴道:“不就是虫子嘛!有什么不敢看的!我们九芳宫的花圃里,虫子多了去了!你打开我看看!”
“你不后悔?”司徒洪眯起了凤眸。
“快打开看看!”谢白秋认真盯着他紧握的拳头。
“那行吧,给你看了,你可别说我欺负你啊!”司徒洪咧嘴嘿嘿笑着。
“这么多废话呢!谁还没见过花草里的虫子?”谢白秋等得有些不耐烦。
正说着,就看司徒洪慢慢抬起拳头,直到和她双目持平才停下。
然后突然打开手掌,猛地向上抬起!接着“啊!”地大吼一声!
谢白秋一愣,再定睛一看,发现竟是一只巴掌大的、毛茸茸的黑色蜘蛛正站在他手心儿里瞪着她!
“啊!”谢白秋吓得跳了起来!“蜘蛛!蜘蛛!”
她拔腿就跑!
司徒洪一把拉住她,扬着眉毛道:“喂!铃铛鸟!你怕蜘蛛?”
“你放开我!放开我!”谢白秋疯了一样胡乱扑腾,她只觉得那只蜘蛛已经顺着他的手掌爬到了自己身上!
司徒洪一看,这丫头花容失色,连眼泪都要下来了,心想完了完了,玩儿过头了!
正在想办法要如何哄她,就见洛青雪已持剑冲了过来!
“登徒子!光天化日的你干什么?给我放开她!”洛青雪大声喝道,直接举剑刺了过来!
司徒洪机敏地转身躲过了这一剑,同时放开了谢白秋的手腕,吼道:“什么登徒子!你误会了!”
谢白秋赶紧躲到洛青雪身后,哭丧着脸道:“师姐!他用蜘蛛吓唬我!”
“蜘蛛?”洛青雪一怔,不明白啥情况。
司徒洪晃了晃手掌,道:“在这儿呢!是我养的朝天虫。”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木盒,掌心向上,指尖搭在木盒子边缘,一只黑色的毛茸茸的蜘蛛迈着得意的八只脚,从他的掌心吧嗒吧嗒爬进了木盒。
这一幕看得洛青雪也头皮发麻,这玩意儿长得也太丑了!
“你用蜘蛛吓唬她干什么?闲得难受?”
司徒洪不服:“铃铛鸟的师姐,是她自己非要看的!怪我做什么?”
“铃铛鸟?秋儿,到底怎么回事?”洛青雪轻声问。
谢白秋惊魂未定,“他说这些花是生病了,烂了根,所以才把它们都铲了。我不信,他就说要给我看什么朝天虫,谁知道是蜘蛛啊!还那么大一只!”
正说着,颜昊也走出了房门,刚好见到那蜘蛛溜进了木盒。
他惊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