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她在我眼里就只是小夏至,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而已。”
“恼羞成怒!许灼华,你认识简兮时,她已年满十八,简家少家主,怎么可能像幼女?”
南风晴说得许灼华有些慌,感觉像被其戳中心事,许灼华觉得自己太不正常了,竟对未成年少女产生想法,禽兽不如。
“我们两家是邻居,小夏至是我看着长大的,她像是我妹妹一样,我对她只有兄妹之情,无男女之意。”
自欺欺人,无可救药,南风晴还是想拯救一下。
“你说的是夏至,我说的是简兮,从你对简兮避而不谈开始,拿夏至当借口之时,就已经如我所说。”
“我没有、我没有……”
怎么能有呢?简兮来时,便是夏至死期,许灼华怎么能喜欢上占用夏至身体的简兮呢?
“你说没有就没有吧!术法,你学还是不学?给你三天时间考虑!现在,帮我安排一间离简兮房间最近的房间呗?”
白策能为简兮借人命数,可见两人关系非同一般,南风晴现在急需知道简兮对白策是何打算,才能阻止简兮干傻事。
所以,南风晴看似和许灼华商量,实则是不容许灼华商量,以术法为许灼华帮南风晴的酬谢,算是好说好商量了。
除了许灼华的房间挨着夏家,就只剩下许灼华隔壁的房间了,刚好许父不在家,许母和许灼华关系虽然不错,却很少管许灼华的生活,经常不归家,不知道在哪打牌呢!不然许灼华和南风晴这些行为,肯定要误会。
“我学不了术法!”
不用三天,许灼华就给了南风晴答复,弄得南风晴有些莫名其妙,很是不解,却也只能带着不解过夜。
因为许灼华根本没给南风晴半点反应的时间,说完就自顾自的回房睡觉了,就是不知道许灼华是否也一样难以入睡喽!
简兮房间一直没有什么动静,南风晴越来越不放心,干脆从窗户翻城进入夏家,好在南风晴并非凡人,看着惊险,实则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南风晴进了简兮所在的房间,见简兮睡得很香,心里瞬间轻松了不少,可转念一想又不对。
南风晴并未刻意隐藏,就算简兮现在是普通人的身体也不可能发现不了南风晴。
“简兮~”
南风晴在简兮耳边轻声呼唤,不见简兮有半分反应,又轻轻摇动简兮的身体,也不见有任何反应。
南风晴赶紧探探鼻息,简兮已经没有半分呼吸,心里顿时大惊失色,可很快又想到简兮现在的情况,心想简兮定是以灵体在修行。
一时间,南风晴也不知道简兮是个什么情况,只能守着简兮干着急。
“简兮,天马上就亮了,你是不是该醒了啊?”
简兮并未如南风晴所愿般醒来,天越来越亮了,避免简兮身份有暴露的风险,南风晴必须想办法尝试唤醒简兮。
南风晴拿了一堆的瓶瓶罐罐出来,这个看一看,那个看一看,怎么看都没看合适用的蛊术,还真是术业有专攻,南风家就没有不伤害对方的通灵之术。
突然,南风晴想到当初自己术法不精,不能很好的控制厉害的蛊虫,简母教南风晴运行灵力与蛊虫通灵之法。
“死马当活马医吧!”
都是生灵,应该问题不大,南风晴按照简母所授之法,掐诀结印,灵力通神,与简兮的灵体建立连接。
“简兮~简兮~”
随着南风晴的呼唤,简兮的眼皮似乎有了反应,动了两下,像是在回应着南风晴。
“简兮,你能听见对吗?”
简兮眼皮又动了动,像是在回答南风晴一般,让南风晴觉得此法有效,继续努力。
而简兮确定也是听见了南风晴的声音,但是简兮修习黄泉碧落诀出了岔子,有些走火入魔的征兆,浑身灵力乱窜,脑子里想的竟是不甘心。
凭什么简家任劳任怨,孤立于世,代代镇守黄泉,却落了个满门尽灭的下场?
为什么一个苦差事,连家不惜与简家反目成仇?
简父待连倾池亲如兄弟,对连家更是照顾有佳,术法,符箓,阵文更是倾囊相授,连倾池是怎么忍心伤害简父之父的?
简家虽为忘川令主,天下阴阳师之主,只有其名,未号其令,从未管过各家各门内部之事,却也能遭人算计,满门尽亡。
这又是为什么?
……
太多太多的看不懂,悟不透,想不通,以至于简兮心神不宁,情绪激动,无法静心平气和。
“简兮,简家满门也算是尽职而亡,于天下是大义之举,于我们阴阳师,仍是学习和向往的偶像,简家已亡人,都活在我们阴阳师心中的大义里,虽死不亡。”
南风晴这话得很好,让简兮明白,爷爷和简家所有人都活在大义里,只要还有人记得简家,简家就不算消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