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卫兄,你也来求药啊?”
刘宅门口,几个身穿绸缎的男子挤在门口,一边等着里面开门,一边互相打量。
被唤卫兄的人朝对方拱了拱手,笑着点头,“听闻神医之前用去疾符治好了一个病人胎里带来的弱症,恰好愚兄家中有一弟略有不足,特来求两张去疾符回去一试。”
“去疾符啊?那卫兄今天估计要铩羽而归了。我听说刘神医仅剩的两张去疾符昨天已经被何家买完了。”
“买完了?不能吧?”旁边一些想着买去疾符的一听这话都急了。“不是说那符纸是神医自己画的吗?”
“是自己画的啊,但是要时间啊,听说过程繁琐着呢,而且得符率低的很,就算是神医,画个几十上百张也只能得一两张。要不然也不能这么贵。”
“贵不贵的我倒是不在乎,只要有就行。”这是个压根不把几百贯放在眼里的土豪。
旁边几个人附和点头,显然这都是不差钱的主。
听说符纸跟药卖的不错,撒娇卖萌好不容易得以跟丁原一起过来看看的丁宁正好听到这话,看着几个土豪,露出既羡慕又懊恼的小表情。早知道这些人这么富,她就跟刘翁说把价格再定高一点了。
丁原好笑捏了捏怀里财迷小闺女小脸,以只父女俩才能听到的音量小声道,“好了,别懊恼了,一百贯一张去疾符已经很多了,再多就太招眼了。”就他们丁家现在这点实力,再多就不是福而是祸了。
丁宁瘪嘴,心下算算,三天一两百贯,一个月下来就算打个折也能有几百上千贯,这才点了点头。“阿父,咱们把对面的宅子买下来吧?”
随着刘翁的神医之名传的越来越远,这边来的人肯定会越来越多。
本来丁原、许氏他们的想法是把隔壁宅子买下来,然后在两个宅子之间弄个小门,这样他们送符纸、膏药这些都可以从隔壁进出,方便也隐秘。
可是从今天过来,连两边门口都停满了马车的情况来看,这个想法恐怕有点不现实。
丁原颔首,“放心吧,这事有我跟你阿母呢。”这些事情,他们都会安排好的。
丁宁点头,父女俩又呆了会儿,见没什么其他事,丁宁扯扯她阿父衣襟正准备离开,突然几个自称太平道的人上前拍响了刘宅的大门。
“太平道?刘神医是你们太平道的人?”有人看向几个太平道人的目光有些幽深。这一两年太平道人出来活动很频繁,大家也都知道太平道的人经常会拿符纸出来救人、传教,如果刘神医真是太平道的人,就冲着那去疾符……
几个太平道人正要开口说点什么,刘宅的大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一个八九岁模样的小童子颇有威慑力的瞪了几个太平道人一眼,冷声道,“我们家疾医刚从山上下来,可不认识什么太平道人,各位慎言。”
“哦,原来不是啊?我还以为刘神医是太平道的人呢?”一些人闻言,立马放松下来,“那既然刘神医不是太平道的人,你们几个太平道人这是来干啥的?”
小童子冷哼,“那谁知道?不是来踢馆,就是来找我们疾医买药的呗。先说清楚,我们疾医可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今天的每日三诊已经排完了,几位若是想见我们疾医,要么明日请早,要么跟其他人一样写明想求的药,递个名帖在这等着。”
说完,小童也不管几个太平道人什么反应,转身就要关门。动作干净利落,一点不拖泥带水。丁宁瞧着靠在丁原怀里悄悄朝对方竖了个大拇指。
小童注意到,唇角微勾。
“等等”,小童门关到一半,为首的太平道人突然出手,用手抵住了一扇门。“虽然我们还不确定,可是刘神医很大可能就是我们大贤良师在苦苦寻找的师弟,也就是我们的师叔,还请这位小兄弟容我们进去跟刘神医见上一面。是或不是也好有个分晓。想来”为首之人突然靠近小童,以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冷声道,“刘神医也不想成为我们太平道偷药方叛逃的师叔吧?”
“你威胁我们疾医。”
那太平道人没出声,目光却分明表露出一个意思,‘是又如何?’
“呵……”小童看着为首之人冷嗤,突然提高声量道,“我们疾医也不是吓大的。太平道想做什么,放马过来就是了。”
“你……”几个太平道人明显没想到一个小童胆子这么大,竟然敢把事情闹大,还说出这么挑衅的话,当即就有点怔愣。
丁宁、丁原父女俩则在心里为小童喝彩,长兄/昌儿的这个师弟真是个好样的。
机缘巧合过来客串一下的丁昌小师弟颜良,趁着对方出神的瞬间‘砰’一声,大力关上了大门。
几个太平道人回过神来,脸色铁青的恨恨的瞪了大门一眼,在众人或戏谑或看好戏或幸灾乐祸的目光中灰溜溜离开了。
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张县令看到这一幕,捋着胡子若有所思。
“建阳,刚刚的事,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