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火焰从她身上这件红裙上炸开,瞬间把覃空弹飞。
爆裂的火焰把覃空弄得一团糟,好在也没有实质伤害,反而是摔到地上比较疼。不过现在覃空的注意力都在那件衣服上。难怪啊。一般的习魔者施展魔法都需要媒介,因为通灵的物品能比人更快的与元素魔法产生共鸣,所以一般的习魔者都会拿个法杖。只有开心那样的超级大能才能随心所欲的施展魔法。他一开始还好奇丹心为什么没拿法杖就能施展魔法,难道她能是开心那样的超级大能不成?要真是那么强他估计早被捏死了。现在他明白了,是他被固化了思维,人家只说需要媒介,可从没说一定得是法杖。丹心的施法媒介就是她这件衣服!
破寻常人的魔法,缴械先折法杖,可丹心这……她本来就穿的很少了!
“你皮可真厚啊。”看到覃空伤得不重的样子,丹心笑不出来了。“那更留你不得。”艳红的长裙飞扬起来,火焰把巷子映的通红,墙上的泥垢都被烤的干卷剥落。
覃空突然想起来上辈子死之前。也是这样的高温,也是这样彤红,虽然丹心的温度还没有达到燃烧石头的地步。
丹心再次向他推出一掌,气势汹涌的高温巨浪裹挟着火焰向他袭来。
覃空却收起了冰曲之舞,正面迎上了那股气浪。这高温可比上辈子的差远了,他能感觉到烫,然而身体没有一丝伤痕,连汗都没流。走了两步,覃空突然跑了起来,趁着丹心还没消化掉他竟然无视高温这个特性,他跳起来,一拳打中了她的肚腹位置。这一拳的威力当初连开心都踉跄后退,更别说丹心了。
丹心蜷成一团从空中掉落,哀嚎不止。那几个跟着她一起来的大汉争先恐后的跑过来扶起她。
“朱砂血煞团?”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到所有人,覃空抬头,看着开心缓缓从天际落下,仿佛他一直站在伯蒙身前一样。“敢来默柯城,胆子不小啊。”
“她刚才还想来杀我。”伯蒙趁机告状。
开心对着他展颜一笑,还是那个覃空熟悉的无忧无虑的笑容,但现在覃空却无端觉得后背发凉。他说:“廖城主,你的城里来了匪寇,不需要请他们喝杯茶吗?”
一个个穿着暗色铠甲的卫兵不知从何处钻出来,在半空中将这个巷子团团围住。一个穿着灰色便装的中年男人悄无声息的落在两拨人中间,面向开心恭敬的鞠躬:“城防营的失误,劳烦殿下提醒了。”他一挥手,所有卫兵收拢包围圈,举着手中长枪把丹心几个人困住,动弹不得。
覃空看得不是滋味。他当初得是多傻,才会信了开心那一套说辞。最后看了丹心一眼,覃空没说什么,转身走人。
“他怎么了?”开心好奇的看着闷不吭声就走人的覃空。
“他知道了。”
“嗯?”
“你是御的事。”
“哎?”哪个大嘴巴说的?
覃空一回到宾馆就立即回房洗澡换衣服。换洗中他想开了,都是陌生人,开心的确没必要对他掏心掏肺。只是他依旧不能谅解开心,毕竟塔纱算是间接死在他手上——他那晚要是没去,塔纱已经被他杀死了。
反正本来就是陌生人,没必要一直黏着。
换好衣服顺便收拾好包袱后,覃空去找伯蒙告别,但给他开门的是开心。两个人对视,谁也没有主动做出反应。最终开心叹了口气,道:“进来说。”
“明明是你一直不让位。”伯蒙不留情的戳穿他。
“谁让他臭着脸。”开心哼了哼,快步走到伯蒙身边坐好,“我这一路缺他吃还是缺他穿了?现在给我摆脸色,怎么着?拿我当仇人?”
覃空就站在门口的位置,不过他把门关上了。“我是来和你们告别的。”
“还真把我当仇人。”开心哼了哼,“你一刚上岸的小奴隶,想去哪儿?哦对了,忘了你已经活过十五年了。怎么着?能养活自己,就不管我这一路管吃管住的恩情了?”
覃空瞪着他,“我又没让你请我。”
“是,是,我犯贱。”开心耸耸肩,“你到底在别扭什么?我骗了你,你也隐瞒我们啊,两边扯平好吧。”
那能一样吗?他们一直知道,而他什么都不知道。
“你不会在念那群海贼的旧吧?”开心轻蔑的笑:“他们对你能有我对你好?”
覃空沉默了很久。“……塔纱的死我过不去。”
“那又与我何关?”
“你……”
“拜托,那是一场战争。战争懂吗?非你死即我亡。你凭什么因为我更强大就来指责我?”开心站起身来,双手攥紧,无数银色的雷霆爬满他全身。而后他的头发疯了一般长长,银紫色的碎发变成了雪银色的长发,雪银色的长发一瞬间就垂到了膝盖位置,但在腰间以下已经都渐变成了紫色,他的眼瞳也变成了雪银色的。面部五官也有些微调整,没了开心的少年感,加上长发的衬托,使他看上去变化极大,仿佛变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