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ooc了。
她环视这个面摊子,地方不大,但是打理得很是齐整,蔬菜一箩筐一箩筐地摆在墙角。
吃饭的桌子凳子也是干干净净,没有油渍,虽说破旧了些,却也不妨事。
那卖面郎手脚很是麻利,切菜时案板咚咚咚咚响得十分快而有节奏,裴念念都怕他切到自己了。
她从小到大没有进过一次厨房,只有在一次直播卖切菜器的切过一个土豆,还小心翼翼地生怕切到了手,一分钟就切了三片,然后一边微笑着说“这款切菜器安全护手还便捷”一边心想她真的再也不要接这种了。
“您的面来了。”
卖面郎弓着腰端着热气腾腾的鸡丝面放置在裴念念面前的桌子上,裴念念习惯放到跟前吃,刚伸出手,卖面郎就伸手推了推,轻声道:“有点烫。”
他的双手也十分好看,细长白皙,骨节分明,除了偶有几处茧子,不然简直是一双青葱玉指。
裴念念道了谢,开始用面,不得不说,这面十分劲道,鸡丝鲜美入味,又有雪菜、芹菜、胡萝卜丝和鹌鹑蛋等丰富配菜,鸡汤也是十分好喝。
比现代的还要好喝不少。
裴念念把一碗鸡丝面全部干到底,连汤都喝完了,才心满意足抬起头。
她转头一看,其他人也是全部吃得精光。
“这面很好吃。”裴念念付账的时候夸奖道,卖面郎正在洗菜,听见夸奖,挽起袖子冲她笑了笑:“好吃常来。”
上午把铺子里面搬得差不多了,又吃饱喝足,下午裴念念继续在铺子里转来转去,指挥着人打扫卫生。
裴父才病了多久,这里就脏污得跟什么一样。
原先的那个看门伙计被裴念念毫不留情地开了,李管家心善,本还想求情,但裴念念细细数出这伙计的“罪状”,李管家登时就不吭声了。
“身为打理店铺的伙计,我们雇佣他是花了钱的,可是他在这店铺里,一不招待客人,躺在柜门后面看小说;二不整理铺子,整个铺子乱七八糟,老鼠满地飞,把布匹弄得全是洞。您说,我们花那个钱请他干嘛呢?我没让他赔钱都不错了。”
“正是正是咧!”裴府本身的家奴附和道。
如此,那伙计就卷铺盖走人了。
裴念念怕自己雷厉风行惹人生疑,又特地故作伤感道:“父亲病重,我虽无能,却也不得不挑起大梁,不然我们这一干人都得喝西北风去。”
裴府的家奴大多是市场上买回来的孤儿,裴父心地善良,并不苛责,因此都十分心甘情愿呆在裴府。
裴父病重,他们也是知道后果的。
裴父的兄长对下人十分苛刻,动则打骂,而小姐的未婚夫婿据说很喜欢调戏婢女,未来婆婆又是个伪善的笑面虎,十分抠门,常常克扣下人月例,只是这些都不能同小姐明白地直说。
总之,落到哪一方都不是好受的。
小姐恐怕也是有所察觉,才突然觉醒罢。
大家各自分工,总算把铺子打扫得干干净净,正依照裴念念的要求分门别类地规整布匹,忽然间婢女小娟尖叫一声,只见一只大老鼠从展示柜后钻了出来,被她的叫声吓到,四处乱窜着。
老鼠仓皇失措,干活的人也不遑多让,上蹿下跳地尖叫着。
裴念念眯了眯眼睛,脱下一只鞋,看准老鼠逃窜的方向刹那间猛地出手,“吧唧”老鼠就倒在了地上。
下人们纷纷投来崇拜的目光,裴念念心里十分受用,面上却不显,一副小小事情,不值一提的模样,让他们拎出去扔了。
“这布铺为何有这么多老鼠呢?”
小娟疑惑不解。
裴念念忽然间想到了什么,走出铺子看向相邻的店铺,果然,是间熟食铺子,食物类的店最容易招老鼠,这布匹店也相邻着,刚好给老鼠做窝生小老鼠。
裴念念这么一说,众人立即就明白了,却发愁道:“这可如何是好?老鼠层出不穷,咱们也不能一直卖三十文随便挑哩!”
“是啊是啊,亏得本钱都没有。”
裴念念笑道:“好办!找老鼠的克星就是。这里可有卖猫的地方?”
李管家道:“明日便是集市,应当会有猫贩子来卖猫,也可以去人家里聘猫,但是我尚且未曾听说谁家生了小猫。”
裴念念点点头,既然明天就是集市,那这件布铺得抓紧时间整理好了。
连鹤雅坊的五位小娘子都被叫来帮忙。
众人忙到天色昏黄,总算将诸多布匹一一放好。
这时李管家又带着他的一堆小木板过来了,众人好奇地看着,只见裴念念把木板挨个放到对应的布匹面前,上面竟是写着价格的。
白桃道:“这个法子好!我从前逛街看到些东西都不敢问,生怕被别人嫌弃没钱还想买,如今有了价格牌子,倒是省去问的环节了。”
鹤雅坊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