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他仿佛身处冬日的广袤平原,来自西伯利亚的寒风肆意刮过,带走了他身体最后的温度。
信纸飘落在身侧,他打开那个蓝丝绒盒子,那是一个巨大的画册,每一幅画都被装订的很精致,从他们十二岁在上海的合照,一直到二十二岁两人大雨里的重逢,一共十一幅画,四幅是黎光的想象,剩下的都是他们真真切切的过往,每一幅画的右下角黎光都写了一句话。
第一幅“上海与清阳隔着一千一百三十六公里,但想到是去见你,突然觉得也不是很远。”
第二幅“华叔叔说你要出国了,隔着一整个太平洋,我该怎么去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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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幅“没能看到你十八岁的样子,做了很长时间的心理准备,但你生日这天还是觉得万分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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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幅“突然想起,二十二岁是法定结婚年龄,如果我还能好好地回来,我跟你求婚,你能不能把原谅你当做我愿意说出口?”
画中的大雨与画上的水珠一起落下,华烨抱着黎光从少女时代开始珍藏的心意哭的泣不成声。
黎光被推进重症监护室时,时针恰好跨过十二点,2024年的冬至,华烨隔着玻璃看着躺在病床上生命全靠机器维系的黎光,喃喃道:“晨晨,生日快乐。新的一岁,愿你再无灾厄,平安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