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的庭院—
白栩站在庭院外,遙望著桃花樹,不時聽見雷鳴,而整個神域也像是跟著墨者在受痛般,整片天空黯淡無比。
身為墨者神力的一部分,雖然白栩感受不到疼痛,可心口處的壓迫也讓他喘不過氣來,可見墨者究竟遭受著多大的痛苦。
他守在神的庭院前,以防息蘭偷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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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宮—
半日過去,息蘭走入命宮,看見了全身是血,卻只單膝著地的墨者在地上喘著粗氣。
息蘭高高在上的俾倪著墨者,沒有一絲憐憫的問:「神主,刑罰了了,但該還我的,還是得還吧?」
墨者強撐著身體站了起來,他眼裡除了清冷外,沒有憤怒地說:「晚點兒送去。」說完,人便消失了。
「呿,」息蘭不悅,可也無可奈何。「最好是早日送來。」自言自語後,息蘭也回去了幽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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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的庭院—
白栩攙扶著墨者走進庭院裡,鮮血滴滿了兩人走過的足跡,而卻在桃花樹前,墨者停下了腳步。
「神主,您先趕緊療傷吧。」白栩看著渾身是血的墨者也不忍地說。
沒想到,墨者毫無理會,只是對自己掌心吹了口氣,散去了一掌的猩紅,接著緩緩覆上了桃花樹的枝幹。
「神主,您……」白栩不解,墨者都這樣了,卻還替御疏影輸送神力,萬一息蘭又來找事,墨者雖神力無邊,可此時甚是虛弱,不見得是息蘭的對手。
「白栩,你不是白栩吧。」墨者淡淡地說。
此話一出,卻嚇壞了白栩。「您……您是什麼意思?」
白栩的詫異,墨者很明確地感受到,他瞥向了他,卻笑了。
「沒什麼,吾只是很高興,不論你是吾的神使,或是她的,都好。」墨者回頭望向滿頭的繽紛,他嘴邊還是未乾涸的鮮血,可他卻笑得開懷。
而白栩卻反應不過來墨者這話的箇中意涵。
「若有微乎其微的可能,疏影,」墨者對著桃花樹說。「我還是想再遇見妳。」
此時卻有陣風撫來,掉了幾片桃花瓣,落在了墨者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