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疏影端著一碗參湯,徑直走到了主宮外,內侍見她來了連忙迎上。
「見過皇妃,陛下還在朝會中呢,日頭正盛,不如奴才領您到一旁書房候著吧。」內侍在一旁恭敬地說著。
「不用,我想在這裡看看他。」
內侍接過御疏影手裡的參湯,替她捧著。
御疏影就站在大殿外,望著矗立於眾臣之上的墨者,他一身金絲玄袍,朝冕於頂,看上去氣宇軒昂,一身正氣,與平時她所見到的他確實不一樣。
御疏影就站在門外瞧著她,這一瞧,就是三個時辰,午膳的時間都過了,墨者還在裡頭與臣子們唇槍舌戰。
總算下朝後,墨者閉上眼,大掌撐著整張臉在桌案上,御疏影緩緩朝裡走去。
「陛下。」礙著現在旁邊還有人看著,御疏影還是對墨者行了禮。
聞聲,墨者立刻從桌案上彈起來。「疏影?妳怎麼來了。」
「想著你累了很多天,所以帶了參湯過來給你補補。」御疏影把重新又熱過了的參湯放在桌上。
墨者詫異地挑起眉頭,一臉不可置信的起身,繞過桌案到御疏影面前。
他大掌又覆在了御疏影額上,良久,他結論似地說:「沒燒啊。」
御疏影取下他覆在自己額間的大手。「當然沒燒,快喝吧,湯冷了就更苦了。」
「那妳……」墨者欲言又止。「怎麼,突然對我這麼好?」
「你不是說,你是我的男人嗎?我對我的男人好,不行嗎?」
聞聲,墨者滾了滾喉結,眨了眨眼,薄唇微啟。
他看著眼前的御疏影,心底那些與眾臣議論的不暢瞬間一掃而空,墨者瞇起眼,高興地勾起嘴角。
「當然行,妳怎麼做,朕都高興。」墨者拿起桌上的參湯,一飲而盡。
御疏影見他喝光,也揚起嘴角。
忽然,外頭的內侍進來,在墨者耳邊說了什麼,卻見他眉頭皺起,輕輕放下了手裡的碗。
內侍說完行禮就退下了,御疏影見狀,她說:「若陛下還有要事要辦,我就先回去了。」
「不,」墨者拉住御疏影的手,接著朝還未走出殿的內侍喊道:「那件事,朕明日再處理,今日朕不處理國事了。」
內侍聞聲,恭敬地行禮後,便出了大殿。
御疏影反手拉了拉墨者。「那怎麼行呢,國事要緊。」
墨者淺笑,長臂繞過御疏影,大掌覆在她腰間,一把將她拉近自己。「今日朕不想處理國事,要先處理家事。」
深邃的雙眸凝視著御疏影,讓她臉頰不由得刷紅了起來。
墨者離開大殿前,吩咐了幾句,他牽著御疏影,一路散步回了墨影宮。
「明日,我準備了個驚喜給妳。」墨者一坐下,臉上的笑容就高掛著。
「什麼驚喜?」御疏影坐在一旁問。
墨者勾起嘴角:「驚喜說出來就不驚喜了,先用膳吧。」
御疏影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墨者卻揚起了幸福的微笑。
他從未感覺那麼開心過,開心到想要詔告天下,開心到想把全世界最好的東西都送給她。
用完膳後,兩人在墨影宮主殿後的空地散著步,御疏影望著眼前一片光禿,突然一個念頭浮現。
「墨者,」御疏影望向身邊人。「我們在這,種桃樹可好?」
「只要妳想,都好,來人!把御花園那幾株桃樹移植來墨影宮。」
「不,」御疏影阻止他。「咱們重新種,可好?」
「重新種?」墨者疑惑。「桃樹種植也需要個兩三年,為何不將桃樹移過來,即刻妳宮裡就有桃樹可賞了?」
「我希望,這是我們倆一起種下的。」御疏影回答。
此時一股暖意縈上墨者心頭,他寵溺地撫上御疏影的臉龐,溫柔地回了聲好,便差人從內務府送桃樹種子過來。
御疏影親自鬆著土,墨者蹲在她身旁。
「疏影,這粗活就交給下人做吧,妳裙擺都沾到土了。」墨者伸手勾起御疏影的裙擺替她拍了拍土灰。
御疏影淺笑,繼續著手上動作。「若不是親力親為,怎叫親自種下呢?」
墨者聞聲,覺得有理,便挽起衣袖,也跟著御疏影鬆起土來。
「你……?」御疏影疑惑地看著把種子放進土裡埋好的墨者。
「妳不是希望這是我們倆一起種的嗎?那可不能讓妳一個人做啊,這也是我的桃樹呢。」
御疏影望著身旁男人的動作,她的心底湧上甜味。
「可妳不得逞強,累了就到一旁喝口茶休息休息,聽到沒?」墨者用著無比溫柔的口氣,命令地說。
「才不累呢。」她甜甜地笑著,接著她突然身近墨者,伸出了白皙的手臂。
墨者側顏瞥向就在自己眼前的御疏影,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