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墨者垂下頭。
竹旭又長嘆了一口氣。「不用你明白,這事與你無關,你只要不要再靠近她就好,最好永遠離開神域。」
門外不遠處的御疏影掉頭就走,她心裡有些刺痛。
她此時才算是明白了,為何她對墨者總有一股難掩的渴望,原來,他們以前真的不只是朋友。
而屋裡,墨者暗自做了個決定,他忽地抬眸,眼神的決絕讓竹旭疑惑。
「我只有最後一個請求,只要你答應我,從此,我再也不會出現在她身邊。」
竹旭狐疑地望著他。「你有信用可言嗎?」
「我用我這條不該苟活的命起誓。」墨者堅決地望著他。
竹旭也別無他法,攤了攤手,讓他繼續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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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後,墨者緩緩從掌門寢室走出,身旁多了一把配劍,他看見了坐在廣場邊緣的御疏影,他朝她走去。
御疏影見墨者過來,她起身,粉唇欲啟,卻被墨者一把牽走。
她愣愣地望向墨者。
「我幫妳說服好竹旭與妳一同返天了,但妳得跟我去一個地方。」墨者開口。
「不,吾不能……」
墨者停下腳步,轉身抱住了御疏影。
「御疏影,」墨者低下了頭,埋進她的髮香中,他貪戀的嗅了嗅。「這三天,妳是我的。」
「什麼?」御疏影推開他。「什麼意思?」
墨者什麼話也沒說,大掌覆在她腦後,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這熟悉的窒息感衝進御疏影的腦門,一時之間她竟反抗不了。
墨者好不容易吻夠,放開了她,隨即又牽住她的手,只落下一句「跟我走」,御疏影愣愣地望著眼前的男人,欲說還休。
她真神的榮耀好像蕩然無存似的,就這樣被墨者的幾句話和幾個動作吸引,大腦竟一時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竹旭也從掌門寢室搖搖晃晃地走出,在遠處若有所思地看著走遠了的兩人,他雙臂交叉抱胸,拍了拍自己的臉,散掉了身上的酒意。
他嘆了口氣,瞬身返回了天。
他一返回天,第一時間就殺去了書記殿。
「白栩,你給我滾出來!」竹旭氣憤地往裡頭走去。
白栩在高層上找著書籍,低頭望向了那個領他到了此地的青衫男子,茯佟連滾帶爬地上前迎接。
「見過竹旭前輩,您……您回來了?」茯佟行禮,小心翼翼地問。
「白栩呢?讓他出來。」竹旭四處張望,才見白栩從天而降,對他行禮。
「前輩,找在下有事?」
竹旭半句話沒說,一拳就打在白栩清雋的臉上,嚇得茯佟退了好幾步,他從未見過竹旭發這般大的脾氣,白栩是做什麼了?!
白栩轉過身來,不解又帶有微微怒氣的望向竹旭。「前輩這是……在下得罪您了嗎?」
「得罪?」竹旭蹙眉。「你為什麼也沒有喝下忘情湯!」
此時白栩更困惑了。「在下喝過了。」
「喝過?你喝過會還記得你死前跟御疏影的事?膽敢要來取代我?」竹旭怒斥。「一個墨者就夠我煩的了,現在還加個你!」
白栩疑惑:「墨者?他是誰?」
此言一出,倒換竹旭愣住了。
「什麼,你不記得他?」
「他,與在下有關係嗎?」白栩問。
竹旭捂住嘴,氣憤之情更甚方才,竹旭周身散出的威壓讓一旁的茯佟連都嚇白了。
「所以,你只認得御疏影?」竹旭確認似的問。
白栩回答:「神域之上,有人不認得神主嗎?」
「我不是問這個,我是問,你記得她是御疏影,曾是赤霞門掌門,曾……」竹旭怕吐露過多,他打住。「世間那些事,你記得嗎?」
白栩聽聞,他心底浮現一股不祥的預感,可他還是誠實回答。「我記得。」
竹旭退了一步,薄唇抿成一條線,他大掌覆蓋了自己半邊臉。
好啊,果然是幽主在搞鬼。
竹旭不再多說,轉身就消失了。
茯佟這時才喘過氣來,他走近白栩。「我的神主啊,我第一次見到竹旭前輩如此憤怒,都快嚇死了。」
白栩不解地望向前方,思索著竹旭的提問,他重複著那個名字。「墨者?」他努力回想,可卻是一片空白,難道這個人,也跟疏影有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