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好幾天的死纏爛打,西殷帝才總算同意了御疏影回去東淵。
而白若水卻是連白栩的面都沒見到,這幾天,白栩總是避開她,無論送飯、差人去請,她自己去他寢殿前等,也見不到他。
正當白若水失去希望時,見到了一個沒見過的男子。
暮隱進了玉清宮,看見一身華服的白若水,有些疑惑。
「請問您是?」暮隱看著白若水疑惑地問。
白若水身旁的宮女皺起眉頭,正要說出她家娘娘的身份,卻被白若水阻止,還趕走了她。
「本宮是東淵皇后,公子又是哪位?是疏影還是白栩的朋友?」白若水回答。
東淵皇后?意思是,墨者的母親?
「見過皇后,我是風信島的王,暮隱。」
「原來是暮公子,早些年,我還見過你父王呢。」
「您見過我父王?」暮隱驚訝地問。
「是啊,那時我也只是萬陽台的修仙之人,沒想到,時光輪轉,我成了東淵的皇后,還死而復生了。」白若水感慨地說。
此時,白栩出了寢殿,看見白若水與暮隱在說話,兩人也注意到了他。
「師父。」暮隱拜別白若水,朝白栩奔去。
白栩望著白若水,他撇開眼神,望向暮隱。
「進來,我有要事要交給你。」說完便又轉身回到殿中,暮隱跟著進去。
御疏影也剛好回來了,看著白若水站在殿中間,她迎上前。
「母后怎麼站在這呢?日頭正烈,趕緊進去吧。」御疏影扶著白若水的小臂,卻被白若水輕輕推開。
「疏影,妳說,我是不是連話都與他說不上?」白若水的眼中盡是落寞。
「不會的,您交給我吧,我讓他試著跟您說說話。」
白若水這才妥協地點了點頭。
御疏影徑直走進白栩的寢殿中,卻看見了暮隱。
「你怎麼在這?」御疏影朝暮隱問。
「哦,師父讓我過來一趟,說是有事要交代我。」
「原來如此,那我就不鋪陳了,」御疏影望向鎖著眉的白栩。「白大褂,等你們說完,你來我這一下,不准不來,聽到沒?」
御疏影說完要說的話,就轉身出去了。
白栩嘆了口氣,闔上了眼。
「師父,發生什麼事了嗎?」暮隱問。
「暮隱,」白栩緩緩睜開眼。「你今晚留在這吧,晚點我再告訴你。」
白栩說完,深吸了一口氣,出去了。
白栩緩緩走進御疏影的殿裡,果不其然他沒見到御疏影,而是見到了白若水。
他下意識別過了臉。「妳究竟找我要做什麼?」
白若水望著他,蹙著眉。「我,我想和你談談。」
「有話快說吧。」白栩冷冷地回。
白若水嚥下苦澀,她說:「你知道你的生父是誰嗎?」
「我不在乎他是誰,妳究竟意欲何為?」
「你的生父是東淵的皇帝,你是東淵的皇子,」白若水停頓了會兒。「隨我回東淵吧。」
「我不樂意。」白栩冷冰冰地回答,完全沒看白若水一眼。
「白栩,」白若水朝他走近幾步,可白栩卻退了幾步。「你,可是不滿,復生的人,是我?」
白栩倒抽了一口氣。「是又如何,此時說這件事,還有什麼意義?」
「當然有,」白若水又向前一步。「若霖走了,我自然得替她照顧你。」
「我不需要妳的照顧。」白栩回。
「白栩,雖然我與你母親後來反目,可在那之前,我們是最親的姐妹和朋友,當時知道她生下了你,我的心情比你還要難受。
但終究血濃於水,當時我們倆被愛恨所困,讓你受了苦,可如今,你是她唯一留在世上的人,」白栩聽到這,他瞥向白若水。「就讓我這個阿姨,替她照顧你吧,全當是我替她給你的補償吧。」
「補償?」白栩訕笑。「怎麼補償?用妳的命換回我母親嗎?」
白若水垂下眼。「用東淵太子的位置,來補償你。」
白栩愣了一下。「什麼?」
「你母親,因為犯下一些錯,沒辦法被葬進妃陵,沒辦法給她封號,可若是你繼位,這就都不是問題,你母親也能安息了。」白若水說道。
「犯錯?她還犯了除了背叛妳以外什麼錯?」
「還有,」白若水沒回答他的問題,反而是漸漸紅了眼眶。「你知道我跟她之間,究竟是因為什麼反目嗎?」
「不就是為了東淵皇帝嗎?妳現在竟然還想要我坐在那個男人坐過的位置上?」白栩有些崩潰,他聲音有些嘶啞。
「就是因為他,這也是我給你復仇的機會,」白若水淡淡地說,好像說的是與她毫無關係的人。「真正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