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樓後,墨嫣讓肅禾在一旁顧著御疏影,她帶著白栩到了三樓的雅間。
「你有什麼想說的?」墨嫣不屑地看著白栩。
「我想知道疏影究竟發生了何事,為何傷重至此?是墨者給她治療的嗎?」白栩面色難以平靜,可他盡可能有禮地問。
「我怎麼知道,前幾日我突然就被肅禾叫過來陪著她,也沒見到墨者,」墨嫣叉腰,也不解的說。「我也想不透她怎麼突然就受重傷了,本來不是在東宮待得好好的嗎……」
她邊踱步邊思考著。
東宮?白栩向前了幾步。
「她在東淵住的地方是在東宮?」白栩詫異地問。
墨嫣背對著白栩突然全身寒毛直立,完了,她還是說漏嘴了。
她懊惱地用手掌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她換了一張喜笑顏開的臉望著白栩:「呵呵,你聽錯了,我說的是……」
「墨者是不是成了太子,他娶的人,就是御疏影吧?」白栩微蹙著眉。
「不,不你,你搞錯了,那個……」墨嫣還在想著怎麼解釋。
白栩退了一步,又說。「我知道她在離開萬陽台後,就沒有再回去赤霞門和西殷國過,她的所有訊息也都是用信鴿傳給顧申的,」白栩垂眸,他心如刀絞,卻語氣平淡:「上回我們一起去取地靈丹後,我瞧見了他們一同上了馬車。」
白栩自顧自地說著,像是在梳理自己這陣子所有的想法一樣。
他退步,最後背撞上了樑柱。
墨嫣看白栩這失魂落魄的樣子,有些小同情,可她對他仍是沒有善意。
「好,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就乾脆一點告訴你,對,御疏影是西殷的公主,嫁來我東淵,現在是太子墨者的太子妃,你就別想再染指她了!」
白栩微微抬起頭,臉色難看,他似是察覺了什麼,倒抽了一口氣,輕聲地問:「菊,何事?」
墨嫣探頭探腦,想說他又在自言自語什麼,沒想到白栩身邊卻現出白霧,還馬上就化成了一個小女孩,差點沒把墨嫣嚇了一大跳。
「上仙,風信一族我已讓長老們協同一起修復好了,不過那風信一族的王子有事想相求您。」菊匯報著。
「所求為何?」白栩問。
「他想要上萬陽台修行,」菊望著白栩沒回話,她又說:「他說您會需要他的。」
「讓他去吧,妳退下吧。」白栩面無表情地回,菊鞠躬後又畫作白霧不見了。
墨嫣見這白衣二人對話完,她有些詫異的說:「剛剛那個小妹妹,能這樣隨意現行,你們仙術也是越來越高深了嘛……」
白栩嘆了口氣,總算是站直了身子。「我剛才有交給肅禾一顆丹藥,妳讓御疏影服下後,沒幾日她應該就能醒了,我回去萬陽台辦些事,我馬上會再過來看她。」
墨嫣也沒想攔他,畢竟若不是御疏影跟他修的都是仙道,她才不想看到這傢伙。
白栩走後,墨嫣正要上樓,遇到了也剛好跑下樓來的肅禾。
「御疏影怎麼了?」墨嫣焦急地問。
卻見肅禾笑了。「太子妃沒事,剛醒了,公主殿下快上來看看。」
「真的嗎!」墨嫣連忙跑了上樓,而肅禾見墨嫣上了樓,他便下樓化作黑霧散去。
御疏影看著自己雙臂、雙掌,不似在昏迷狀態中看見那般發出光芒。
她並不在萬陽台,這裡是萬鴉樓之巔。
她記得,墨者在風信島上要殺了暮隱,自己則擋在了暮隱身前,接下了墨者的無間業火,後來就疼得失去意識了。
她起身,還是昏沉沉的,卻見身上掉出了一物,是一根通透如琉璃的青色羽毛。
御疏影蹲下撿了起來,她才意識到,這就是青鸞之羽!怎麼會在自己身上?墨者呢?暮隱有沒有事?湧上腦門的所有疑惑讓御疏影頭痛欲裂。
「疏影!」墨嫣一上樓便扶穩了御疏影。「妳好多了嗎?妳可知道我擔心死妳了!」墨嫣接著就是抱住了她。
御疏影看見了好久沒見的墨嫣也是挺開心,可她還有很多疑問,她輕輕推開墨嫣。
「嫣兒,為何我會在這?方才白栩是不是來過?啊,暮隱呢?他可有沒有被墨者為難……」
「哎呀我的好妹妹啊,妳問的問題太多了,來來來先坐著。」墨嫣扶著御疏影坐下。「我呢,唯一能回答的就是,沒錯,白栩剛有來看過妳的狀況,然後現在回萬陽台不知道幹啥去了,其他的,我跟妳一樣一頭霧水啊。」墨嫣扶額的說。
「那,妳也不知道墨者去哪了?」
「真不知道,我就一週前被肅禾叫來照顧妳,我連墨者的影兒都沒瞧見,哎不過,到底發生了何事?」墨嫣想著御疏影醒了,至少能知道他們發生了什麼。
御疏影便把在風信島發生的事情全都告訴了墨嫣。
她聽完氣憤的說:「什麼?!傷妳的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