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幾天前,東淵,東宮太子書房—
那日下午,墨者又見御疏影在院落裡,竹影劍放在她身側,她正寫著信,他就這樣躲在暗處看了會兒。
墨者知道,御疏影每日都在寫信給白栩,他沒有戳穿,也沒有什麼理由可以戳穿。
信鴿去了後,御疏影繼續在庭院修煉,結果才連沒幾招,竟不小心崴了腳,被一直看著她的墨者及時抱回了書房治療。
「都練功多久了還能崴到腳。」墨者苦笑,正要散出真氣替御疏影治療卻被他攔住。
「你幹嘛呢?這我自己能治,你別動用內力了。」御疏影輕輕推開他,垂下放在墨者腿上的她的腳。
「這不就治個腳嗎?我都說我沒有反噬了,妳怎麼就不信呢?」墨者回嘴,搶回御疏影的腳放在自己腿上,散出淡淡真氣。
「嘶……」真氣治療雖快,但疼也是一樣疼,御疏影還是疼得咬住了下唇。
治療很快就結束,墨者得意地看向御疏影。
「行了,快吧?」墨者低頭吻了御疏影的腳踝,她臉唰一下就紅了。
「你幹嘛呢你!」御疏影羞得緊。
墨者卻最愛她這般嬌羞模樣,他勾唇一笑。
「那不然我該親哪裡?」他朝她的臉湊近。
「哎呀,大白天的。」御疏影推不開他逼近的俊容,便隨意拿了墨者書桌上的書冊擋在她與墨者臉前。
墨者瞥見書冊的封面,他一把搶了過來,一吻便落在御疏影唇上。
墨者的氣息又覆蓋住了御疏影,她被吻著,卻沒有推開他,反讓墨者摟住她的腰,讓她坐在了自己身上。
墨者肆意地吻著她,直到他滿足了,他才放開。
每次墨者親她,總是不分力道,御疏影感覺整個人都要被他含化了。
每次墨者親她,墨者都覺得是最後一次。
「書還我。」御疏影看著墨者手上的書。
「妳還想看書啦?」墨者寵溺的笑著。「行啊,我去拿別的給妳看。」
「不不,我就要你手上那本。」御疏影指著,這幾天總算沒有白費在跟墨者打情罵俏,還真被她找到了皇家史冊。
墨者瞥了一眼,似乎早就知道她在找的是這個,才刻意將書放在桌上。
御疏影看著墨者,墨者的眼神都快把她望穿了,她清了清痰,翻開書冊,墨者沒有說話,就靜靜地把她抱在懷裡。
「這是皇宮史冊吧?」御疏影隨意翻著,也沒多認真在看。
「你這翻書的速度比我翻臉還快,真的在看嗎?」墨者笑著問,他頭抵在她細窄的肩頭上,不時盯著她的反應。
「我在看呢,我想多了解你嘛,」御疏影翻著總算翻到了東淵皇帝墨寅。「找到你父皇了。」
墨者的眉頭下意識的顫了一下,御疏影沒注意到,墨者勾起的嘴角和寵溺的眼神卻忽然收起。
「哇你……父皇的妃子真不少啊……」御疏影翻著翻著,卻獨獨沒瞧見皇后的名字。
她突然憶起了她在萬陽台告別白栩的前一夜。
他們一同飲酒,那時,她看見了墨者坐在白栩主殿中,同那個躺在床榻上的女子,喊了一聲母親。
「不過,你母后呢?」御疏影嚥下口水才問。
她不知道這是不是墨者的逆鱗,但墨者說過也想要救白栩殿中,他稱之為「母親」的人,御疏影實在很想搞清楚,究竟是什麼意思?
「她不在史冊上,」墨者淡淡地回,御疏影才注意到了墨者臉色的變化,像是怒了又像是悲了。「她被我父親廢為庶人,囚禁在宮裡,後來病了。」
「為什麼?」御疏影追問。「這種事,怎麼會發生在你母親身上呢?」
墨者把她抱了起來放回座上,他自己站了起來走向窗邊,御疏影也跟在他身旁。
墨色眼神凝重,讓御疏影也不敢再問,直到似乎墨者心緒稍緩,他才又開口。
「我母親有個很美的名字,叫白若水,曾經她是父皇的皇后,東淵的國母,是西殷國的貴族;甚至她和父皇就跟妳我一樣,是政治聯姻,」
御疏影就這樣聽著。
「我很小的時候,就被送去萬陽台修仙,那時皇親貴族的小孩都想學個一招半式,回去漲漲氣焰,所以很多與我同齡的孩子都一起在那兒修仙。
他們都知道我是東淵的皇子,對我禮數有加。
直到有一日,我收到母親貼身宮女傳來的信。
信上寫著,我母親病重,我便趕了回去。
哦對了,那時,小我幾歲的白栩也和我一起修煉。」
墨者望向了御疏影,卻見她聽到自己提起白栩有所反應,他看在眼底,卻繼續說道:
「回去後,我才知道母親病重真正的原因,是因為父皇愛上了一名女子,」墨者停頓,他倒抽了口氣。「那名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