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週,御疏影每日便在萬陽台、玉清宮和赤霞門幾個地方來回穿梭。
她的仙法進步飛速,才幾週的時間,她從煉虛升到了合體的境界。
一般人可是需要好幾年甚至十幾年的時間才可達到,白栩倒是很慶幸自己教到了一個天才。
如今御疏影已經可以御劍飛行了,他和白栩騰在空中,讓御疏影練習著幻化出保護層,白栩一波波攻勢打出,御疏影左擋右擋的,腳在細細的劍上維持著平衡。
「心定好,妳不僅該擋住,更該反擊我!」白栩雖這麼說,可他也不敢加重攻擊的力道。
畢竟都是凡胎肉身,今日練習的高度也比平常高。
御疏影雖能御劍了,可要邊御劍飛行,邊抵擋甚至還要邊反擊仍是極困難。
「我知道,我可以!」御疏影嘴上那麼說,但要同時進行仍是很難。
她試圖在白栩的攻擊空隙中找到漏洞攻擊,可是她一要施力,腳下就會不穩,這可如何是好。
白栩突然停止進攻,不曉得感應到了什麼。
御疏影抓到空檔,連忙一個反擊,白栩分心,卻很快就回了神,不過他這次沒控制好力度,為了擋住御疏影的攻擊,他正常揮力,力度卻大到御疏影擋不下來而被擊飛。
「疏影!」白栩看到擊中了御疏影,心頭一緊,連忙跟著墜落。
被擊中的那一刻,御疏影突然眼前一黑。
她不甘心,雖然白栩說她進步神速,可是連防禦術都做不好,隱身術更是做不到,如果沒有及時學好,那要如何從東淵宮跑出來呢?
而且只剩一週的時間了。
突然她被什麼人攬在了懷裡,感覺降落到了地上,她便沒了意識。
「墨者?」白栩看著墨者懷裡抱著方才墜落的御疏影,心裡有股難以言喻的感覺。
他慢了一步。
剛剛那股氣息,果然是墨者的,也因為如此,他分心了,才打了這麽重的一掌在疏影身上。
白栩向前,想要接過御疏影,卻被直直向前的墨者忽略。
他問:「她現在住哪兒?不會還睡在你的寢室吧?」
白栩跟著,答道:「我內殿的西廂房。」
「知道了。」墨者不再看向他。
廂房中—
墨者靠在一旁的牆壁上,看著白栩為御疏影療傷。
他從初次見到御疏影,就對她不由得有股熟悉感,自然也是極想親自為她療傷。
可惜他現在身上貫穿著魔道的煞氣,幫了反而害了她。
白栩盤坐在御疏影身後,感受到御疏影體內的真氣似乎又有突破之勢。
這個姑娘,為何有源源不盡的元力和真氣?
自從三週前替她開了仙根,她可說是仙力暴漲。
不過她現在受了傷,若身體又要強行突破,只怕強是變強了,可身體也會受到損傷,不想那麼多了。
白栩突然對著墨者說道:「墨者,替我闔上所有門窗。」墨者一聽這個吩咐,修過仙的他,大抵明白發生了什麼事,他抬手,門窗霎時關上。
墨者走近他倆。「她是又要突破了吧?她現在這個身子,捱不住的。」
白栩運著氣,不疾不徐地說著:「無事,我替她受著。」
墨者一愣,來不及阻止,白栩點了御疏影的穴道,讓那些多餘的真氣流往自己身上,他從背後抱住她,感受她身上巨大的熱浪朝自己襲來。
不一會兒,突破完成,白栩朝著地板吐出了好幾口鮮血,真氣回到御疏影身上,而她因為又飛升了,人還沒醒,靠在白栩的懷中。
「你沒事吧?」墨者也坐在塌上問著。
白栩淺笑。「沒事,替她受著,值得。」
墨者看向御疏影,兩個男人相視一望,總有些感覺好像不一樣了。
安頓好御疏影後,白栩拖著身子走了出來,墨者在外候著他,兩人齊肩,墨者開了口:「我幫你渡點真氣吧。」
白栩蹙眉望向他。「萬萬不可,你現在是魔道之身,別再動用真氣。」
「又不是第一次了,我早就不受反噬侵擾了,況且,」墨者瞥向屋內。「你若拖著這個身子沒有十天半個月是調整不好的,她不是急於求學嗎?」
墨者其實不明白這事很久了,修習本就不能急於一時,他相信白栩也是明白的,縱使御疏影體質再好,急於求成恐怕傷身。
白栩垂眸深吸了口氣。「你真的,無所謂嗎?」
墨者一笑,看向他。「當然有所謂,你可得再多釀幾壺酒給我才行了!給我過來。」墨者自顧自地往白栩的寢殿走去,白栩望著他,難以言喻的情緒又加重了不少。
夜晚—
御疏影從床上爬了起來,感覺身體又更輕盈了。
莫非是突破了?
她運氣調整內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