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蘭,萬鴉樓—
墨者帶著在回程遇到的樊璃一同回到了萬鴉樓之巔,肅禾迎接之時看到被墨者拎著回來的樊璃,只能對墨者露出了無比佩服的眼光。
「哎呀,墨哥哥你能放我下來了吧。」樊璃掙脫著,墨者總算鬆了手。
「妳閒不閒?」墨者冷冷地問。
「我……我不就怕你在萬陽台受委屈嗎?你單槍匹馬的去……」
「受委屈?」墨者垂眸看向她。「誰能讓我受委屈?」
肅禾在旁邊聽了都覺得後背濕了,樊璃無語的低下頭。
「無事就回妳的青雲門吧。」
「墨哥哥……」
「哎呀,碧掌門,主上在外頭奔波了一天,也是需要休息的,我送您出去吧。」肅禾苦笑地看著樊璃。
樊璃撅著嘴,望向早就坐在書案上疾書振筆的墨者,悻悻然地離去。
待樊璃走後,肅禾正想告退,卻被墨者的一個眼神嚇到直接跪地。「主……主上,屬下不是故意向碧掌門透露您的行蹤的,我……」
「你是不是忘了你的魔骨是我開的?我知道你對樊璃透露了我的行蹤。」墨者冷冷地問,
肅禾一聽,握住自己的胸口,差點忘記這個害怕的感覺。於是可憐巴巴地說:「不過主上,夢靈草替您送過去了。」
墨者抬眼,看著這個瑟瑟發抖的傢伙,嘆了口氣。「滾吧你。」
肅禾喜笑顏開地跑走了。
墨者闔上書,心中不知怎地一直縈繞著今日與他對招的女人,還有她身上那該死的桃花香,總覺得好像在哪見過她,憶起御疏影的臉龐,令他口乾舌燥。
他今日一反常態的走下樓,萬鴉樓之巔在五樓,有著墨者平常辦公的書房、寢殿和一個由窗櫺延伸去外頭的陽台。
通常墨者都是從陽台直接離去的,可他今天也不知自己怎麼了,全身燥得緊。
而四樓是空層,一到三樓是青樓、花樓和酒樓,樓下的客人和□□們見到許久未見的息蘭魔君,全都恭恭敬敬地向他行禮。
老鴇立刻迎了上來,誠惶誠恐地問道:「魔君大人,今晚需要什麼嗎?酒還是女人?」
一旁的□□聞聲,不由得瑟瑟發抖,據說讓魔君睡了的女人不是殘廢就是死了。
雖然魔君身姿挺拔,長相英俊無人能及,可她們還是想多活幾年啊。
墨者讀懂她們的心思,淡淡地說:「送上來幾壺好酒。」
老鴇連忙是是是的吩咐人趕緊去辦。
墨者回到書房,坐在陽台邊配著濁酒,想起許多事,劍眉之下的眼眸深處,裝著一股寂寞。
他又浮現御疏影的臉,墨者劍眉微顫,只不過見了一面,卻讓他念念不忘。
那女人長得確實美,身段柔軟,武功高強,又有那股讓人迷茫的香氣。
墨者滾了滾喉頭,望著手中的酒。
她是誰?為什麼感覺如此似曾相識?
次日—
墨者換上一身宮中的服制,跟著肅禾剛出萬鴉樓門口,就看見一身墨綠色裝束的樊璃在等著,墨者嘆了口氣,樊璃見到墨者趕緊迎上前來。
「墨哥哥,今日要進宮嗎?」她笑臉盈盈。
墨者略不耐煩的回答:「有什麼事嗎?」
樊璃扭捏地說:「墨哥哥真的……要迎娶西國的公主嗎?」
「皇上都已經頒布諭令昭告天下了,妳說呢?」墨者回。
眼看樊璃的眼淚就要奪眶而出,肅禾趕緊提醒墨者該上轎了。
墨者撇過樊璃一眼,他跟樊璃也認識了許多年,他明白樊璃對他的心意,也知道樊璃為了她訓練了一大批青雲門弟子,但無奈他無法回應樊璃的感情,所以總是對她冷言冷語。
「行了,妳先回青雲門吧,妳上次跟我要的那些書卷,肅禾已經都找到了,晚點會送過去給妳。」
樊璃帶著期盼地看向墨者。「那,是墨哥哥親送嗎?」
肅禾也是沒臉了,明擺著示愛呢。
墨者入轎,薄唇吐出一句:「嗯。」馬車便驅動了。
肅禾向樊璃行禮後,騎著馬跟上了墨者。
樊璃喜得很,趕緊三步併作兩步奔回青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