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栩側坐在一位中年女子的床榻上,愁容地望著。
女子面色蒼白,渾身縈繞著寒氣,手中則握著一顆橙紅色的寶石,寶石散發著淡淡光芒。
忽地,白栩身後閃過一道黑影,他知道是他來了,白栩起身,手袖一甩闔上了所有窗戶,回身化作白煙牽制住身後的黑影一同飛出了內殿。
天空之中,閃著一黑一白的身影互相交錯,白甲衛齊聚在內殿外的廣場手握長戟,卻不知該如何是好。
御疏影也悄悄趕到了,藏在大門後,御疏影知道那白影就是白栩,這個跟她不相上下的元力她記得著。
不過那抹黑影又是誰?看元力的能量感覺跟白栩難分高下。
突然黑白影子一個劇烈的碰撞,衝擊波如爆破般襲捲而來,白甲衛們全被震飛了,御疏影緊抓著門片,確實是極大的元力,感覺比自己還要更上一層。
白栩落地,胸前白褂卻落下點點紅水,御疏影看在眼裡,沒想到白栩還能傷著,那抹黑影究竟是何方高人?
黑影也隨之緩緩著地,身姿挺拔,一身墨色,黑髮如雨,眼神深邃如鷹,稜角分明的五官看上去甚是俊朗,與白栩翩翩公子的氣質截然不同,黑影男子有著一種桀驁不馴的王者氣息,而他卻毫髮無傷。
白栩落地之前,在空中比劃時就聞到了御疏影身上的桃花香氣,他知道她來了,可真是不巧讓她遇到了他。
白栩望著大門,他知道御疏影在那,卻希望她不要出來。
「白公子,」黑影用低沈磁性的聲音說道「不過幾日不見,元力倒退了不少呢。」
「墨公子,若還想比試,咱們移步廣場,別在此驚擾我門下弟子修煉。」白栩回道,但言下之意則是不想波及到御疏影。
「驚擾?」黑影不恥的笑了一聲。「當日你來我寶庫取卷時,怎沒想過驚擾一詞?」
白栩蹙眉,還未來得及發話,卻看見御疏影從大門後踏風而至,擋在了白栩身前。
「公子為何侵門踏戶?不如我替白大褂跟你比吧!」」御疏影護在白栩身前。
白栩慌了,沒想到御疏影竟如此不懼,他正想把她拉至身側,墨衣男子卻說:「侵門踏戶者,非本君也,」他一臉深意地瞥了眼御疏影,再看向白栩。「墨某深林玄亭靜候,還請公子將樑上君子之物歸還。」黑色身影轉身前盯著御疏影許久,淺笑,才化成黑霧散去。
白栩見他離去,吐出一口鮮血,御疏影回頭扶好了白栩。「喂,白大褂,你沒事吧?」
「魯莽,」白栩責備她,他擦去嘴角的血跡。「妳可知他是誰,竟想跟他比劃?」
御疏影蹙眉。「我管他誰呢,莫名其妙衝到你家來打你,這種人,活該被我整治!」
白栩複雜的心情在聽完御疏影的說辭後,噗哧一笑。
「笑什麼呢你,快進屋裡,我給你療傷。」御疏影扶著白栩,卻被他阻止。
「我沒事的,」白栩仍笑著。「好像,又被紅掌門搭救了呢。」
「哎呀好說,走吧,我先給你運些元力,你還得去找他一較高下呢,可不能傷著去!」
御疏影扶著白栩往內殿走去,白栩心中泛起一絲蕩漾,他看著一旁的姑娘,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揚著。
深林玄亭—
墨者佇在亭內,望著萬陽台。
白栩這傢伙真是個戲子,墨者想著,不過那位姑娘是誰,總有種油然而生的熟悉感。
墨者動了動腦,沒記得白栩提過他身旁多了女人,還有膽在自己面前護著白栩,真是有趣。
他想著想著便收到了肅禾從息蘭發來的信鴉,他打開紙條,讀完便彈指燒了。
沒想到樊璃也跟了來,這樣一來他和白栩的計畫怕是要被攪亂,墨者嘆了口氣,懶得理她,她要跑來就跑來吧,反正可能還遇不上。
而且下月月滿竟還要迎娶西殷國的公主,父皇真是閒著無事,若要拿下西殷國,拿便拿下,用著戰事的藉口硬要塞個女人給自己,真是無語。
不久,墨者聞到了一股桃花香。
「喂你,」御疏影走在白栩身前,看向亭中背對著他們的男人。「不是還要比劃嗎?我跟你比。」
墨者側臉微笑不作答,繼續望著前方。
御疏影感覺被忽視了,內心不快,反手一甩欲將紅綢甩出,卻被白栩抓住。
「妳真要和他比劃?」白栩溫柔地問。
「那當然,難得一遇高手,不比可就蹉跎了。」御疏影自信地笑著。「你放心吧,我不會打傷他的。」她紅袖甩開白栩的擔憂,逕自朝墨者走去。
白栩看著御疏影嬌小的身子,覺得她常說的不會打傷別人的這句話,尤為可愛。
御疏影緩步對墨者發出警告。「喂,你再不轉過來,待會可不准說我偷襲!」
墨者聞聲,笑著。
接著御疏影兩手擺駕,紅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