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當空—
回到玉清宮的御疏影把玩著手上閃爍的太陽玉佩。
據剛剛顧申給她講解的,這應該是通往修仙之人所居之萬陽台的令牌,不過顧申說他也從未看過如此閃耀之物,為防止過度招人注目,顧申拿了個盒子替大手大腳的御疏影收好,免得惹來麻煩。
御疏影瞧著手上的玉佩,玉佩的另一面刻著一個白字,讓她又想起白栩使用的防護術。
她走進書房中翻看書卷,確實在她這些年偷跑出宮學習武道之餘,完全沒有在意過另外兩道中人的相關訊息,除了進入赤霞門埋頭苦練外,確實應該知己知彼才是。
她翻箱倒櫃,總算找到顧申當時硬塞給她的三界全書,這書是先掌門也就是御疏影的師父留下的,果然全是灰塵,還有些破舊。
她研究研究著,女官面色凝重地走了進來。「公主,陛下找您。」
御疏影沒有抬頭。「什麼事嗎?」
女官眼神閃爍,沒有答話。
「怎麼了?妳就說吧,還能有什麼大事?」御疏影又翻了一頁。
「公主,陛下許是要讓妳下嫁……」
「太好了!就是這招!」御疏影舉高手中的書卷,看向女官。「妳剛說什麼?」
女官嘆了口氣才道:「公主,陛下請您前往大殿。」
御疏影闔上了書,到了桌案前疾書了一封信,給了床邊的信鴿送了出去,才走近女官。「我走啦!」御疏影越過女官,卻被女官一把拽著。
「公主,微臣要帶您去見陛下啊,您別亂跑了。」
御疏影疑惑。「我是要去找父皇啊,走吧。」
女官一愣,鬆開了御疏影的手臂,但她總有不好的預感。
大殿中—
眾臣們來回踱步,交頭接耳,似是發生了什麼事,而皇帝坐在龍椅上面色凝重。
不一會兒,大太監通報御清公主到—
御疏影步入大殿前就感受到這兒的氣壓不尋常,其實她心裡也有底,雖然她有事沒事就跑去赤霞門練功,可她畢竟是一國公主,國之動盪她還是知曉的,也知曉自己可能會有什麼任務在身上。
「御清見過父皇。」她在座下行禮。
「平身吧,」皇帝揮揮手,嘆了口氣。「御清啊,可知父皇喚妳來此是做甚?」
「與東面的戰事不交好,女兒自請出征。」御疏影雙手抱拳,眼神堅毅。可皇帝一聽,差點沒暈了過去。
「御清,妳一個女兒家談什麼上戰場,父皇是要……」話到嘴邊,疼女兒的皇帝又說不出口。
「御清公主,皇上的意思,是要讓您下嫁和親。」右相深知陛下疼女,鐵定是不知道要吞吞吐吐幾回才能據實以告,便替陛下率先開口了。
御疏影垂下了抱拳的雙手,看向右相。「和親?跟誰和親?」
「是東淵國的太子。」右相對上御疏影凌厲的眼神,說著說著也低下了頭。
御疏影無語,畢竟父皇並不知道她在武林中的身分。「父皇,妳真要女兒前往東淵和親?為了阻止東淵的進犯嗎?」
皇帝看向她,皇帝何嘗是百般不情願,他只有御清一個公主,其餘皇子都被派上戰場了,卻仍不敵東淵的大舉入侵。
而最新傳回來的戰報,則是大皇子受傷,節節敗退。
為了不讓百姓再受戰火侵擾,皇帝收到了來自東淵的密信,若想戰事終止,需迎娶公主。
東淵國國力鼎盛,在這塊大陸上,是最強大的國家,讓御清嫁過去讓戰事平息,給御清一個東淵帝后的位子,也是不委屈她這個倔強的女兒。
「御清公主,還請接旨。」右相接著說。太大監端著聖旨緩緩朝御疏影走近,停在她的面前。
御疏影望著皇帝,心裡十萬個不願意,她原本是想去戰場上幫助大哥,打贏東淵的,沒想到要用如此憋屈的方式。「父皇,您信我,我能出征去幫大哥的。」
大太監為難的望向皇帝。
「御清,大殿之上不可無言亂語,」皇帝說道:「朕平日裡縱容妳、寬恕妳,是因為妳是朕的寶貝女兒,可是妳也是國家的公主,國家有難,理應……」皇帝別過臉,語氣艱難。「理應履行妳作為公主的義務。接旨吧。」皇帝大手一揮,大太監把聖旨遞到了御疏影的面前。
看來是非嫁不可了,御疏影在心裡嘆了一口氣。
她接過聖旨,跪拜。
「御清敢問父皇,何時出嫁?」
她還想去萬陽台學習仙道,若是嫁去了東淵,離在西面的萬陽台可謂是千里之遙,還學什麼學,於是,她心生一計。
「回稟公主,下月月滿之時。」右相回答。
下月月滿?真是倉促啊,不過還行。
「兒臣接旨,但兒臣有三件事想請求父皇恩准。」御疏影跪著看向皇帝。
皇帝回過神來,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