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为了威胁我。”
赵老爷知道李甫已倒戈,他看向周围的衙役们大喊:“你们!谁想升官发财,就把他们全杀了!赵家有的是钱,杀了他们,他们的位子就由你们来做!快!将他们都杀光!”
衙役们听了,左右看看,有似乎被他说动的迹象,他们还没行动,就被黑衣侍卫们包围在身后,都不敢轻举妄动。
赵老爷看此情景,几近疯狂地哈哈大笑:“我知道你们是那王爷的侍卫,可惜你们认不清形势!那位王爷早已死在了去官驿的官道上,可笑你们还在这里为他卖命。”
人群中的凤安逸听到此话心中一惊!她对此竟一无所知,呼延悦竟是冒着这样的风险!要不是从飞鹰嘴里知道他安好的消息,她才不会如此淡定地看这人在这里猖狂。
督邮问道:“难不成,刺杀王爷也是你派人所为?”
“要怨就怨他自命清高,黄金美色他不要,故意要与我赵家为难,我只能与山上山匪做了笔交易,取一个王爷的性命,区区千两金而已。”
连王爷都敢杀?赵家竟猖狂到这种地步!张家父子抱成一团,眼睛里的希望再次暗淡了下去。
凤安逸握紧的拳头再次松开,正要迈步出去时,人群后面突然传来一人的声音。
“想取本王的性命,这恐怕要让赵老爷失望了。”
人群散开,纷纷让出了一条路,迎面而来是正是身着白衣狐裘,一脸气定神闲的呼延悦,跟在他身后的是邢安和刘子緖。
“你……你是人是鬼!”赵老爷看到来人,早已吓得坐倒在椅子上。
飞鹰挣脱了身上的绑绳,提着剑上前来,长剑一挥,哗啦一声,太师椅应声倒地,那赵老爷狼狈地摔倒在地上,他慌乱地往后躲了躲,身体瑟瑟发抖。
飞鹰心中是恨不得立马宰了这个老头,但他忍住了。只见他收剑转身,立在了呼延悦身侧。
看着呼延悦身旁那几道冷冽的视线,赵严石头发散乱地蜷缩到一旁,瞥见张庆年父子投来的视线,他开始有些害怕,害怕自己也会像他们这般下场。
呼延悦在大堂一侧坐了下来,扫了一眼堂下之人,淡淡道:“督邮大人,继续审吧。”
赵严石买卖官职,欺压百姓,贿赂官员,意图谋害皇族,数罪并罚,被判死罪!
赵家这些年所得的银钱都被充公,他侵占的张家的财产,全部归还给了张家。
张家父子平冤昭雪,当堂释放,围观的百姓不由得响起了热烈的欢呼声。
随着百姓们纷纷离场,赵家一案就此落下了帷幕。
官驿里,灯火通明。
飞鹰、邢安、那位督邮和一行侍卫们在驿站里摆了几桌,喝酒谈笑。
“合作愉快!”
刑安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他右只手端着酒杯,左手一把将督邮勾在身侧。
“王翰你小子可以啊,贪财好色的官员,扮演得是惟妙惟肖,那赵老爷竟深信不疑。”
王翰将酒杯的酒一饮而尽,哈哈大笑:“哪里哪里,我都是照王爷的吩咐行事罢了。”
飞鹰看了勾肩搭背的二人,口气有些酸道:“这清闲的好事什么时候能轮到我头上?”
他们一个每日好酒好菜享用着,一个则悠闲地看着一个老太太,实在是让人羡慕不已。
王翰和刑安一听,两人对望了一眼,似明白了什么,一起哈哈大笑。
“飞鹰你耳力非凡,在深山找出那些被藏匿的病患,还是非你莫属啊,你可是立了大功呢。”
听了邢安的话,飞鹰有些不好意思,端起酒杯默默喝了三杯,心中寻思着:这就是所谓的能者多劳吗?
凤安逸在二楼的回廊处,看着楼下热闹的场面,听着他们的谈话,大概明白了这件事情的原委。
呼延悦从矿山离开时,他早已计划好了一切。他暴露身份以身试险,用假死的消息,降低了赵严石的防备,一边又让邢安和刘子緖暗中救下了李甫的母亲,说服了李甫,从他手中获得了张家当年状告赵家的证据。
他暗中又安排飞鹰潜入矿山,找到那些被抛弃的矿工,飞鹰后来趁乱潜入赵府,和督邮李翰里应外合,找到了赵严石买卖官职贿赂官员的账册,真可谓是算无遗策。
“王爷的智慧和才智真让人敬佩。”
一声清脆地声音传来,凤安逸回神,转头看向不远处的女子。
她一身白色里衣打底,外着豆绿色交领广袖袄裙,两只袖摆处绣着同色系的竹叶,若隐若现,白色的下裙印染着大片浅灰的莲叶图案,远远看上去就像一副淡淡的水墨画。
凤安逸满心疑惑:她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