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过了两日,矿山解封的事依然没有消息。矿上的劳工们一大早就聚集起来,嚷嚷着要去衙门闹事。
“大家还是冷静一下吧,民不与官斗,到时候吃亏可就不好了。”丁胜装作劝阻大家的样子煽风点火。
“丁管事你不要劝我们,我们今天一定要去讨个说法!”
过了半个多时辰,县衙外乌泱泱围了一群人,有矿山的劳工,也有看热闹的百姓。
县令李林书站在门口,扯着苍老的嗓音控制局面。
“各位乡亲们,不是我不给大家开矿,实在是下令封山的那位官爷没发话呀。”
“那官爷在哪儿?我们一定要他给我们个说法!”
“对,给我们个说法!”众人附和。
“不瞒大家说,这位官爷在哪儿,我也不知道啊!”李林书看着这些人拿着木棍、石锤,心中有些害怕,声音都开始发颤。
“别想诓骗我们!”众人不相信李林书的话,开始往前推搡。
这时县衙里冲出一群黑衣侍卫,拔刀而出,吓得那些人赶紧止步。
那督邮不知从哪里跑了出来,拦在黑衣侍卫和闹事劳工之间,笑呵呵地说:
“大家少安毋躁,少安毋躁嘛。再过两日矿山一定会解封的,请大家回去再等一等吧。”
“我不走!什么时候矿山开了,我什么时候再走。”说罢,带头闹事的男人在衙门前坐倒在地。
凤安逸和桑竹趁乱带着张伯离开了人群,换回了原来的行头,也给张伯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因为张伯腿脚不便,她们暂且把他安排在镇上的一间小客栈里。桑竹因为身体原因,留下来互相照应。
凤安逸只身来到无相寺山脚的客栈,发现之前他们住的那几间客房已经换人居住了。
“掌柜的,天字一号房的客人什么时候退的房?”
“您是说胡公子吧,他前天一大早便退房了。”因为是贵客,掌柜记得很清楚。
“多谢。”凤安逸道了谢,转身离开了客栈。一路上,她心中猜测着呼延悦的计划。
察觉异样,凤安逸在一僻静处停下脚步,环顾四周,看清了周围有好些不怀好意的人,正从四面八方朝她围了过来。
大概有几十个人,他们手里都拿着利刃,凤安逸握紧空空的双手,心中合计着自己有多少胜算。
这时有一人从人墙后面走了出来,看着凤安逸的神色多了几分探究。
那人看她乔装前后简直判若两人,不由得夸赞:“你小子倒是有几分能耐啊。”
凤安逸看着眼前的丁胜,心中有些吃惊:他又是何时开始怀疑自己的?
“听阿虎说,你武艺不赖,混进矿山定是有所图谋,现在看来,他所言不差。”丁胜在远处站定没再靠近她。
凤安逸听得明白,她迅速打倒了靠近自己的几个壮汉,从其中一人手上夺了一把刀,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向人群逼近。
“让开!”
那些人没有轻举妄动,他们看丁胜的眼色行事,只得让开了一条路。
脱离围困之后,凤安逸猛地将手上那人踹倒在地,施展轻功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丁管事,这可如何是好?”
“那边应该得手了,不必再追了。”丁胜收了利刃,指挥众人离开现场。
凤安逸小心潜回客栈,刚从窗户落地时,一道剑光闪烁,犹如闪电般袭来,她勉强躲过。
看清持剑之人,她出声喊道:“桑竹,是我。”
桑竹看是自己人,赶紧停了手,透过窗户向外面瞧了瞧,然后关上了窗户。
“安逸,张伯被人带走了。”桑竹说着将桌上的另一把剑递给她。
“刚刚有人委托店小二送来这个,我以为你出事了,出去查看虚实,等我回来时,张伯已经不见了。”
凤安逸接过剑,思绪有些混乱,这本该呼延悦保管的剑又是如何跑到这里来的?
“现在外面都是赵家的眼线,我们的行动是处处掣肘。要不我...”桑竹做了个杀的手势,速战速决是她的作风。
“现在情况不明,王爷他们情况如何也是未知,我们先打探下消息,再行决断。”
“可是我们行动不便。”
凤安逸眼中闪着精光,神秘兮兮地笑道:“放心,我自有办法。”
夜晚,赵府灯火辉煌,热闹非凡。
为宴请督邮,赵老爷在赵府大摆筵席,县令、县尉都是座上宾。
餐桌上摆满了各种珍馐百味,香气四溢。桌上的菜肴色香味俱全,美酒,香醇醉人。
宴席的四周,站满了身穿华丽服饰的仆人,他们手持银盘,忙碌地为宾客们上菜、倒酒。
在宴席的一角,还有几名伶人在弹奏鼓瑟,琴瑟和鸣,为这场宴席平添了几分雅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