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躲到了稍微清净的地方。
她检查了下桑竹的情况,给她取来了一大碗水。
“你要多喝些水,这样有助于解毒。”
“我中毒了?”
桑竹有些不可置信,自己从小在凤凰池训练长大,各种毒物都有接触,她不明白自己怎么会中招的。
“是的,你应该是吸入了一些汞蒸汽,好在时间不长,应该没什么大碍。”
凤安逸也不敢保证说会完全没事,虽说这赤沙矿提炼出来的汞是无机汞,能被肾脏排出体外,但部分毒素还是会残留在体内,她现在只能是寄希望于桑竹吸入的量并不多,能让身体慢慢代谢出来。
“汞蒸汽?这个是什么毒?”桑竹一脸疑惑,竟是连名字都没听说过的毒物!
“额……这个毒吧...微量是不致命的。”凤安逸只能含糊其词地带过了话题。
桑竹听罢,猛地将一碗水灌了下去。她想:听安逸的没错,一定要多喝水!
“安逸,这两天封山,我们有机会了。”桑竹放下碗,聊起正事。
凤安逸摇摇头,要不是刚刚事发突然,这会儿她早让他们把桑竹带出去了,现在桑竹身体状况不明,她怎么可能会让桑竹再去冒险呢。
“不行,再等等看吧。”
刚刚呼延悦已经名正言顺地进了矿场,以他的作风,早已安排了人手在这里也说不定。
两人肩靠肩坐在地上,放眼望去,能看到的,除了山还是山,还有那一片笼罩在山顶的灰蒙蒙的天。
“桑竹,以后你想干什么?”
桑竹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保护你。”
凤安逸一愣,看着她认真的模样,觉得她憨得可爱,不由得呵呵笑出了声。
“你傻呀,我说的是你心里真正想做的事。”
桑竹目瞪口呆,心里真正想做的事?她好像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一直以来她只知道任务和规矩。
也从来没有人问过她,她想做什么……
“我不知道……”
正在两人思考人生之时,矿场那边传来了一阵嘈杂声。有人小跑着围过去看戏。
“有人打起来了!”
里里外外围了几圈人,凤安逸正想乘机跑出去探查一番,就听到有些看热闹的人在那儿喊。
“打死他!打死他!打死张家的走狗!”
张家?不会是……凤安逸带着疑惑和桑竹走到那人附近,继续听他们说些什么。
喊话那人年岁不大,大概二十岁的样子。看旁边很多人想听八卦,他便添油加醋地将事情都说了出来。
原来现在被打的那人姓张,是张家以前的老仆,他的儿子张生因为揭发张庆年有功,后来继续留在矿山为赵家做事。可那张生占着有功,在矿山横行霸道,得罪了不少人。
曾经被张生欺压的人,现在逮着机会,都在周围起哄。
凤安逸挤进了人群,看清了那蜷缩在地上人的样子,正是她们帮助过的那位老人。
“是谁!是哪个蝇头鼠辈在偷袭老子!”
那人抡起的胳膊被突然飞来的石子击中,捂着胳膊肘吼叫着,他环顾四周试图找出那个攻击自己的人。
起哄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躲在人群中的桑竹收回了手,环抱着手臂看戏。
凤安逸趁机将老人扶了起来,看他鼻青脸肿,浑身狼狈的模样,心生同情。她本以为是一群大老爷们闲着没事干在这儿干架,没想到却是在这里欺负弱小。
这人看清来人,指着凤安逸怒骂:“又是你这个多管闲事的小子!”
“揍他!”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
“对,虎哥,揍他!”
阿虎一听,气血上涌,冲到凤安逸身前,伸手就要揪她的衣襟。被她动作巧妙地躲开了。
“来来来,我赌五十文,买定离手。”围观的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竟然开始了赌局,他们席地而坐,在地上用石子划了两块区域。
“阿虎怎么可能输给这个弱不禁风的小子!我买阿虎赢。”
大伙儿一听大都买阿虎赢,因为观看身形,阿虎已经占了上风。
站着场中的阿虎此时冷汗涔涔,他回想起昨晚被这小子捏着手腕的力道,突然有些心虚。
凤安逸没有闲心陪他们闲耗,但看着周围水泄不通的盛况,她也只好入局。
“赌可以,我只有一个条件,如果我赢了,以后不许再欺辱这位老伯。”
听她这一番话,阿虎气笑了,“如果你输了,就得从爷爷这里钻下去,跪地磕头叫三声爷爷来听听。”
“成交!”凤安逸看他那模样,心中冷笑,胯下之辱吗?他也配?
“孩子,你....”老头粗糙的手拉着她,眼眶湿润,摇头阻止她,“别去啊,你会受伤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