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神色更加阴沉:“飞鹰,明日一早去通知赵府,就说本督邮要巡查矿山。”
“是!”飞鹰说罢,人很快消失在屋内,他还有别的任务要做。
“邢安,把这封信通过驿站送到青阳郡的杨大人手上,要加急。”
邢安接过那已经封好的信,下楼骑着马奔最近的驿站去了。
刘子緒静待在房内,看着皱眉深思的呼延悦,他心中有些恍惚,这一路走来,呼延悦的变化让他觉得有些陌生。
呼延悦回过神来,看刘子緖还在眼前发呆,出声提醒他:“子緖,义诊的事,还要辛苦你几日,今天累了一天,你也早些去休息吧。”
刘子緖猛地回神,隐藏了自己的思绪,点点头,离开了房间。
深夜矿山
翻过一个山坡,远处空地有一排房屋,窗口透着微弱的光线。
屋子里传出女人地呜咽声!中间夹杂着几声男人的声音,还有鞭子抽打地清脆响声。
“你这个扫把星!要不是你,怎么会有今天这些破事!”
皮鞭声落下,传来女子的呜咽声。不难想象里面的女人在经历着什么。
这时远处有一个黑影跑来,正是那人称丁哥的矿场首领,他砰砰砰地敲响了屋门。
“赵管家,老爷吩咐过,叫我们近日小心行事!那位上面来的官爷还没离开这里,您这……”
丁胜很不满这个人的行径,仗着自己是赵府管家,经常来矿山耀武扬威,还把这里当他撒气的场子,一有不顺心就来这里撒气,玩女/人。
今天要不是有手下来偷偷报信,他还不知道这个肥球又带人来撒疯了,现在可是要紧时候,万一出了事,这矿山可是他丁胜负责的,他可不想因此而丢了饭碗。
想着这些,他敲门的力气更大了些,恨不得地一脚把门踹开。
嘎吱一声,赵管家神色不悦地打开了房门,一把将丁胜推开,把手中的皮鞭丢进了旁边守卫的手里。
“真晦气!”赵管家下台阶时,他还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
丁胜一个踉跄,从台阶上后退下来,差点一屁股摔倒在地上,他双拳紧握,神色隐忍。
赵管家将撸起的袖管一圈一圈地挽了下来,吩咐随行守在外面的人:“吩咐下去,明日之前,把该处理的都处理干净。”
“是!”
随行的两名手下将房间里的那名女子拖了出来,等待命令。
“管家,这个女人怎么处理?”
赵管家低头看着那黑瘦的、布满鞭痕的身躯,轻蔑地哼了一声道:“要怨,就怨你的爹娘,没有给你生一副好皮囊。”
说罢,他挥挥手,让手下把人带走,“一并处理了吧。”
丁胜看着他带来的那些随从在矿场跑来跑去,神色很是不爽,却不敢多说什么。
赵管家看着他这般模样,面带冷笑,“丁胜,你可别忘了,每次矿场有事,都是谁给你收拾的烂摊子!”
丁胜不想再与他浪费口舌,转身带着人巡视矿场去了。
.......
“咳咳咳....”
山洞里传来一阵阵咳嗽。
凤安逸是被吵醒的,她坐起身,双手搓着手臂驱散着身上的凉意。听到洞内的响动,她点燃了带在身上的火折子。
隐约看到几个人,正趴在木板上,不停地咳嗽着。
转头看身旁的桑竹,只见她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
“桑竹?桑竹你哪里不舒服吗?”她的语气很是担心。
“我……”桑竹虚弱地想要起身,顿时觉得头晕眼花,胃中一阵翻涌,干呕两声,又躺回了床上。
凤安逸慌了神,帮她拍着后背,希望能减轻一些痛苦,此时她心中很是懊悔,后悔以前没有跟婉师父好好学医术。
本想着给桑竹倒些水喝,发现洞里唯一的水壶已经空了。凤安逸焦急地扶她躺下,抓紧桑竹的手安慰她。
“你等着,我立刻去给你叫大夫”。
她起身要走,被一个苍老的声音叫住了。
“孩子,我劝你别出去,在这里,是不会有人给我们这些人叫大夫的。”说话的是白天的那个老人,他也醒了,正坐在床板上看着她们。
凤安逸走进他,神色恳求道:“老伯,我大哥这是怎么了?您能告诉我吗?”
“这是诅咒啊……”
老人还没说完,就听到外面一阵极快地脚步声,似乎来了不少人。
老人突然静默不语,再次躺下,假装入睡了。
凤安逸无奈地回到自己床边,刚刚坐下,就有一群人举着火把冲进了洞里。
他们环顾一周,将那几个呕吐不止的人拖了起来,直接拖走了。
洞里的人都已经醒了,有一些今日刚进来的小伙子,看着这阵仗,有些懵,一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