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春淼入狱,经审讯,交代了一起参与谋反的成员,前前后后加起来有一百多人。
治书御史李峦整理着名单,心中有疑问:“贺天章等人已逃来北境与你汇合,他现在人在哪里?”
白春淼据实交代:“他派人来送信时,我暗中派人跟踪过,他住在外城西郊的一处宅院里,后来那里便走水了,据衙差说,那里的人一夜之间都死光了。”
“死光了?何人所为?”李峦执笔的手一顿,抬头看了眼白春淼。
“不知道。”白春淼摇头叹息,他当时也并没有在意这些。
第二天,李峦去了西郊,经一番调查,下午便带人来到了灵华寺。
呼延悦和方丈正在探讨佛法,突然见人闯进来,语气很是冷冽。
“李大人这是何意?”
“王爷,得罪了。”李峦拱手行礼,“下官也是为了公务。”
一进寺院,他随行官兵早已跑寺庙前后进行搜查去了。
“据查,西郊走水那八具焦尸正是贺天章那些逆党,有多人证言,当时有人为这些反贼认领了尸首,还葬于西郊山上。下官怀疑此人是逆党同伙,此人,正在这寺中,特来捉拿归案。”
说话的工夫,寺庙里的人都被聚到了大殿前。
一个老头突然冲到前面来,此人正是那日进行尸检的仵作。他看了一圈,指着凤安逸叫道:“大人,就是此人,就是他。”
凤安逸一头雾水,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就被李峦的官兵左右擒住。
“这什么情况?”
飞鹰暗中拉住要动手的桑竹,他们家王爷在,是绝不会坐视不管的。
呼延悦拦在凤安逸身前,看着李峦:“李大人,这是一场误会。”
“是不是误会,调查后便知!”
看他态度强硬,呼延悦走到他身前,凑到他耳边,低声说道:“她是凤老太尉的嫡孙女,并不是什么逆贼。”
李峦的双眼瞬间瞪大,看着凤安逸的眼神不可置信,凤家的女儿怎会在此,又怎会和乱党扯上关系?
李峦示赶紧吩咐属下给凤安逸松了绑,几人去了内室详谈。
听了李峦的话,凤安逸这才明白了他的来意,便将这件事从头到尾讲述了一遍。
“李大人,事情就是这样,这就是个误会,那几人的身份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李峦点点头,事情大概他都明白了,但这回复皇上的奏疏上,他得据实写。至于这郡主和王爷的关系,他得好好斟酌一二。
“王爷郡主,今日之事确实是误会,下官职责所在,王爷郡主莫怪。”
送走了李峦,凤安逸看呼延悦似乎心事重重。
“你怎么了?”
“李峦是治书御史,职责监察百官,如今这些事,他定会事无巨细地向父皇奏书。”
凤安逸想了想,问:“你担心什么?”
“你的名声恐怕是……”
她一个郡主,日夜都同自己这个王爷下榻一处,再怎么清白,传出去总是有些人会多想的。
凤安逸倒不觉得有什么,她只怕她离开洛城的这件事会影响她的父亲。
“那我的父亲呢,他会不会有事!”
“凤大人为了保全女儿名声,这样做也是情有可原。”
凤安逸听了,松了口气,笑道:“只要不影响我的父亲,那就没关系。”
“……”
呼延悦不知该说什么,他担心的事,她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
日子再一次恢复平静,凤安逸每日跟着桑竹学习武艺,空下来的时间就跟小十在一起研究刻字。
她请刘子緒写了几个字,将纸反了过来,让小十照着刻。小十虽说识字不多。但临摹雕刻的本事是真的不错,几天下来,还真把那几个字刻了出来。
她将几个字按顺序排好,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墨,用毛笔将墨刷在字上,将纸轻轻覆在上面,用干净的毛笔反复刷了几次。
围在周围的几人,满脸好奇,都在等着看她在搞什么名堂。
凤安逸也心中好奇,这种手工她也是第一回搞,能不能成,她也没谱。只见她用手轻轻提着纸的两个角,慢慢地将纸揭了起来。
“功夫不负有心人”七个字缓缓出现,整整齐齐地印在了纸上。
“成了成了!”凤安逸相当兴奋,拎着纸在周围人面前转了一圈,开心得很。
“小十,你真的是太棒了。”凤安逸放下纸,将小十的手拿起来,跟他击掌,小十一脸懵懂。
“郡主,你这不就是拓印吗?”飞鹰不解,郡主高兴成这样,他还以为啥事儿呢。
“非也,你说的拓印主要是用来复制石碑雕刻,我这个是活字印刷,主要用来印刷书籍的。”
说着她把字的顺序换了一下,按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