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泽城叛乱的事,因事发突然加镇压及时,并没有造成很大的伤亡,城中的百姓生活并没有多大影响。
明月高悬,屋里。
呼延悦和杨月在交接石泽城的管理事宜。
飞鹰、小十、邢安三人站在院中闲聊。飞鹰很好奇邢安这次搬来的救兵。
“这杨月是?”
“青阳郡杨太守的儿子,杨都尉。”
飞鹰后知后觉,“原来王爷早有打算,你不知道,前些日子,我都以为咱们这位爷要长住此地了呢。”
邢安倚着柱子,拿不争气的眼神看着飞鹰,“你呀,跟王爷这么久,怎么就没长点儿脑子?”
小十在旁边偷笑,这次他一直跟着邢安,学到了不少东西,对这位大哥,心中满是崇拜之情。
“小十,你去看厨房什么时候开饭。”
“好嘞。”
邢安支开了小十,开始八卦。
“咱们王爷和郡主最近进展如何啊?”
飞鹰想都没想,神色无奈:“还能如何?王爷自打进了这石泽城,每天都是游山玩水,饮酒作乐,每天都是叫那小白脸陪着。”
“郡主呢?”
“郡主每天该吃吃,该喝喝,偶尔出去逛逛。”
邢安有些失望,“难,太难了。”
“难什么?”
邢安不答反问,“你说的那小白脸呢?”
“西郊埋了,他因为泄密帮了王爷,被平山那班人杀了,人头都送到王爷面前了。”
飞鹰说着有些惋惜,那孩子也是身不由己吧。
“安大哥,马上可以开饭啦。”
小十老远喊了一嗓子,打断了飞鹰和刑安的谈话。
翌日清晨
凤安逸醒来,整个人清醒不少。桑竹不知何时来的,坐在桌前,闭目养神。
凤安逸刚下床,桑竹就睁开了眼睛,冲着她笑。
看着她递来的点心,心中觉得很暖,眼眶有些温热。
“桑竹,你真好。”
简单的洗漱后,凤安逸坐在桑竹对面,吃了几口点心。
她另一只手拿起点心,放在桑竹嘴前,桑竹笑着摇摇头,推回到她嘴边。
“你们也同我们一起走吗?”
桑竹点点头,“再往北去,很危险。”
凤安逸明白,现在贺天章他们逃了,如果北境那边的真有叛变之心,贺天章前去通风报信的话,那是要凶多吉少了。
吃着吃着,凤安逸觉得眼皮越来越重,渐渐失去了意识,趴在了桌子上。
呼延悦推门而入,两个嬷嬷进来,快速将凤安逸的东西收拾了出去。
他将昏迷的凤安逸抱了起来,她的身体很轻,小巧的脸靠在他的肩上。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近的距离看她,平时她活脱得像只兔子,抓都抓不住。现在像一块暖玉,就这样安安静静地躺着,让人舍不得放手。
将她放进马车,深深看她最后一眼,下了马车,嘱托旁边的桑竹。
“她的安危就交给你了,一定要将她安全地送回洛城!”
“是!”桑竹抱拳领命。
“走吧。”
众人的马车缓缓驶出了石泽城,各奔东西。
一路颠簸,凤安逸再次醒来时,头昏脑胀,隐约记得昏迷前桑竹送来了点心。
想到点心,凤安逸渐渐清醒,大概也猜到了事情的原委。她坐起身,发觉人已经在马车上了,桑竹也在车里。
“桑竹,我们这要去哪里?”
“洛城。”
打开小窗,看着外面的景色,凤安逸心情很复杂。
这一路上,她出事的时候,他都帮了她,现在明知他有危险,她真的要这样一走了之吗?
但是,自己又能为他做些什么呢?
为了躲避浅宇珑的追杀,她们换了一条新的线路回洛城。路上桑竹看出她心情不好,想找话题让她能开心一些。
“安逸,你还记得你之前说,想看看外面的大好河山吗?”
凤安逸回神,扯着嘴角笑了笑:“是啊,感觉时间好像过了很久。”
现在的景致是有了,但她再无欣赏这些景致的心情了。
洛城,皇宫
烈日当空,赵仲已跪在殿外一个多时辰了。
“赵大人,娘娘唤你进去回话。”王嬷嬷睨了地上的人一眼,转身进了屋。
赵仲忍痛起身,一摇一摆地进了屋,再一次跪了下来。
“赵仲,自打你为本宫办事以来,办得漂亮的屈指可数,是你不够尽心呢,还是说,你觉得你们赵家,不甘为本宫所用呢?”
赵仲赶紧双手伏地,扣头,“臣不敢!臣对皇后娘娘绝对忠心耿耿,还请娘娘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