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公你暂待片刻,我去去就来。”
老头说完小步快跑了出去,凤安逸看着他胖胖的身影,不由觉得好笑。看人家这般热情,她也不好离去。闲着打量起这屋子里的摆设。
这屋主人是个有品位的人,上好的红木家具,各有各的式样,屋里的摆设也都是价值连城的稀罕物件,看这些陈设,丝毫不亚于京城里的那些王府啊。
“快快快,恩公就在里面。”
是刚刚那老管家的声音,他带了人来。那人一身藏青色长衫,两只袖子卷到了手肘处,头上缠着白布,脸色有些苍白,倒像个文弱书生。
“感谢恩公救命之恩。”那人拱手行礼,态度真诚。
凤安逸赶忙摆手,“举手之劳,真的不必这么客气。”
“恩公不嫌弃的话,中午便与我们少东家一起用膳吧。”
看着两人真诚的眼神,她也不好拒绝。
“那就打扰了。”
午时,酒楼。
闲聊过后,凤安逸了解到,这位少东家名叫钱坤,竟也是洛城人士,家里以经商为业,他喜欢四处经商,铺子开到了各大城里,确实很是厉害。
饭桌上,钱坤倒了一杯酒,表达谢意。
“钱某不善言辞,对公子的谢意都在这酒里了。”
凤安逸看着他头上隐隐透着红色的布条,赶紧制止他。
“心意我领了,咱们以水带酒吧,钱兄伤势未愈,不便饮酒饮茶,你若伤势加重,这可成我的罪过了。”
钱坤顿了顿,脸上难得露出笑意,“那就听安公子的,我先自饮三杯。”
席间,两人相谈甚欢,说起这次的遭遇,钱坤已见怪不怪。
“流民作乱是常有的事。战事虽停,但有些地方民生凋敝,这也不是一两日能解决的问题。”
“那你们为什么不请镖局护行?”
“镖局?那是什么?”钱坤很是疑惑。
凤安逸顿时明了,这个时代,还没有镖局这一行业。
“简单说就是一个运货组织,他们里面的人个个武艺高强,能确保帮你把货物安全地送到目的地。”
钱坤听了眼神放光,“真的有这样的行当?”
凤安逸喝了口茶,笑了笑:“听说,我只是听说而已。”
饭后,凤安逸提出要离开,老管家拿来了一个包裹,死活要凤安逸带走。
“还请安公子不要拒绝,这是我们的一番心意。”
推脱再三,凤安逸只能接受了他们的好意,拎着这略沉的包裹离开了酒楼。
老管家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对着自己主子说:“少东家,这安公子定非常人啊。”
钱坤点点头,他进城救治时,那大夫说了,当时救他的金疮药,那可是上等货,只有达官贵人才用的上的。她的话,他还是信的。
“吴叔,你派人去打听下,看是否有镖局这一行当。”
“好,我这就派人去问问。”
凤安逸回了府衙,休息了片刻,将上午从飞花阁那里得来的消息,用笔在纸上写了下来,等墨迹干了,小心将纸条收了起来。
她闲着无事,打开了钱家老管家送的包裹,里面是一个深红色的盒子,上面雕着金丝花纹,打开一看,凤安逸惊呆了,里面竟是一盒子的金银珠宝。
“咚咚咚”有人敲门。
“谁?”凤安逸收起盒子,用包重新包好,放在了床上。
“郡主,是我。”
凤安逸打开门,门外站着的是刘子緖,他一脸颓丧,像霜打了的茄子。
“有事?”
“郡主,请您去看一下王爷吧。”
“好。”
呼延悦自打来了这里,每天是游山玩水,夜夜笙歌,是该跟他谈谈了。
夜色降临,房间里光线有些昏暗,一进门便闻到一股酒气。
“王爷?”
凤安逸轻迈着脚步,往里屋走,寻找着人的身影。
“水。”
床上传来微弱的声音,凤安逸赶紧倒了杯水,走到床边。
呼延悦挣扎起身,接过递来的水杯,一饮而尽,神色疲惫。
“有消息吗?”他的声音因为喝了酒的缘故,沙哑很多。
“恩,这是名单。”
凤安逸将东西拿出来,递了过去。呼延悦看完,将纸条付之一炬。
凤安逸还想说些什么,呼延悦眼神示意她看窗外,有人在偷听。
她马上心领神会。
“呼延悦,你这般乐不思蜀,我可不奉陪了,明日我就动身回洛城!”
“这里没什么不好,比洛城自在得多,你何不一起留下?”
“良禽都知道择木而栖,这里不适合我!”
“也是,你是凤家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