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安逸回了庙里,又开启了每日练剑,和婉师父学习针灸的日常。桑竹愿意继续做她的实验体。
这日,她正给桑竹扎针,皇甫珍儿跑来叫她。
“安逸,庙外有人找你。”
“找我?什么人啊?”她头也不回地摆弄她的针,怕一不小心把桑竹扎成偏瘫。
皇甫珍儿摇头道:“我说不上来,你自己去看看吧。”
“婉师父,您帮我看一下,我去去就回。”
凤安逸叫了声师父帮忙,起身跑到了庙门外。
门外的人单手撑伞,一袭白衣,远处看不清那人的面貌,走下台阶,慢慢走近,这人的脸越来越清晰。
“安逸郡主。”那人点头施礼,来人正是城南北然馆酒肆的老板娘——凤姑。
“你怎么会得知我的身份?”凤安逸神色戒备地看着她。与她照面几回,自己可是从来没有透露过真实身份。
凤姑淡笑:“方便换个地方说话吗?”
两人去了街上的茶馆,要了一间包间。凤安逸不知道这人的来意,等着她开口。
“我的妹妹蓝凤,被五王爷带走了,我拜托您救救她。”
凤安逸笑道:“那凤姑怕是找错人了。”
凤姑摇摇头,继续说道:“安逸郡主,蓝凤对您出手,实属无奈。
只要您开口,相信五王爷会放蓝凤一条生路。”
凤安逸静静看着她,“你还没回答我,你是如何知道我的身份的?”
凤姑拿出一个牌子,放在桌上,推到她的面前。
凤安逸看了她一眼,拿起这个鱼符形状的青铜牌子,上面刻着“飞花令”三个字。
“千里江陵,一日飞花。”凤安逸不由低声说出了这八个字,她有些吃惊地看着对面的凤姑。
传言这飞花阁信息网四通八达,只要你愿意花重金,就能从他们手里买到你想要的信息。他们也暗中帮人传信,手段极其隐蔽,不易被人发现。
凤姑掩下惊讶,继续道:“没想到郡主竟也识得这个飞花阁的信物,没错,飞花阁遍达各国,我便是金夏京城的飞花阁主。”
凤安逸明白了,飞花阁要调查一个人,那自然是轻而易举,她们跟自己打过几次照面,查到自己的身份也不为奇了。
凤安逸将飞花令推回到她面前,说道:“阁主的忙,我帮不了。”
凤姑似乎成竹在胸,笑道:“郡主要帮,便能帮的。”
凤安逸:.........我都不相信自己,你哪来的自信?
只听她说:“五王爷捉拿凤姑时放言,只因为她动了不该动的人。”
凤姑看着凤安逸,眼神流转暧昧,凤安逸震惊,这怎么可能。
“阁主误会了,我与他并....”不是那种关系啊。
“郡主莫急着拒绝,您且可试一试,如果蓝凤能平安归来,那我飞花阁誓为郡主所用。”
凤安逸惊,这代价非常诱人啊,在这个交通滞后的年代,谁不想掌握一手信息?
凤姑再次将牌子推到她面前,“这阁主令,郡主可先保管,如果不成,我再来取回,如若蓝凤回来,这阁主令,就归郡主所有。”
凤安逸看着这个诱人的‘饽饽’,她想试试,“蓝凤对你很重要?”值得她拿这么大的代价来换。
凤姑垂眸,“她是这世上我唯一的亲人了,她是我亲妹妹。”
凤安逸想到了钰瑶,她将令牌推回给凤姑:“我试试吧,你回去等我消息。”
送走凤姑,凤安逸开始思索,按理说飞花阁帮北境那帮人传信,也是涉案人员,呼延悦为什么只抓了一个蓝凤?
她决定去城南府衙,亲自去问他。
凤安逸到府衙的时候,呼延悦正在后堂品茗看书,书名《金刚经》。
“何事?”呼延悦抬眼看了看她,继续看书。
“蓝凤,你打算怎么处理?”她说罢暗暗察看他的神色。
他神色一顿,恢复如常,“你问这个做什么?”
两人问来问去之时,飞鹰在门外回禀:“王爷,那宫女郑英在狱中暴毙了。”
呼延悦放书起身,往外走去,看着身后跟来的人,提醒她:“肮脏之所,你确定要跟去?”
“来都来了,毕竟这事儿跟我也有关系,我可以去吗?”
看她这般没心没肺,呼延悦没再说什么,一路往牢狱去了。
狱中黑暗阴潮,一路散发着血腥混杂着霉潮的臭味,凤安逸忍不住掩住了口鼻。
其他牢房三三两两着关着人,郑英他们犯案特殊,都是单独关押。
来到关押着郑英的牢房,只见她随意躺在地上,破旧的衣服上布满泥土,头发散乱,再看脸上,那是七窍流血而亡。
验尸官已经在旁边勘验,拔出的银针布满黑色,对众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