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上马车时,凤安逸碰上了刘子緒,他的模样很不友好。
“安逸郡主,你不应害王爷如此境地。”
凤安逸本也觉得这次是她唐突,但事出突然,他如果真不想救自己,完全可能无视,凤安逸也没明白。
“事情已经发生了。”
“郡主您往后身份高贵,还请离王爷远一些,如果有人上奏,那……”
他是提醒凤安逸以后的身份呢,凤安逸想想好笑,“刘公子,咱俩就别五十步笑百步了。”谁还不是被指婚的人了。
看他有些吃惊,凤安逸甩了帘子进了马车,小厮驾车离去。
皇宫里的那位娘娘,气得摔了好几个茶碗了,身边只留王嬷嬷伺候着。
“娘娘莫气坏了身子。”
前晚赵仲回话,那个刺客应该是女人,这件事又不能声张,所以想了百花宴这一出。
凤莲怀疑到凤安逸,除了知晓她轻功了得之外,更重要的是她同自己那位好姐姐的关系,想着这些,凤倩手里的帕子绞成一团。
“娘娘,凤安逸与那位关系匪浅,如若她真的当了太子妃,那未来就是皇后,那到时候您……”王嬷嬷没敢继续往下说。
“本宫明白,嬷嬷,你先下去吧,本宫乏了。”
赵仲因为失职,暂被停职,现在正在万花阁喝闷酒。
万花阁的弥月,虽比不上仰仙楼的柳仙儿,但也是京城的名人,万花阁琴艺一绝。
只见她薄纱裹裙,凹凸有致,傲人的身段让人一看便知。
她细长如葱白的手指拨弄着琴弦,声音委婉动听,好像能诉尽人心中烦闷。
老妈妈敲敲门,赔着笑,但很为难,“赵大人,有……有贵客,指名要弥月弹琴作陪。”
“啪”一声,一个银锭子砸在桌子上。
赵仲有气无处发泄,正愁没地方去,“叫他等着!”
老妈妈看看门外纠结万分,被人一把推开,门外的人走了进来。
“赵大人,我们家王爷说了,今日,只要弥月姑娘。”
赵仲一看,轻哼一声,却没有再制止。原来是成阳王家的狗腿子。
成阳王是谁?那可是当今皇上的亲弟弟,在京城横着走的人物。赵仲也不会傻着跟他作对。
飞鹰看着进来的女子,瞬间清醒了很多,这也太美了。比围在屋里的那些女人,美的不止一星半点。
“侄儿,前日实在是有事,今日就当王叔赔罪。”
成阳王伸手招呼弥月,“来来来,这是弥月姑娘,还不赶紧给王爷斟酒!”
“弥月见过王爷。”弥月行了礼,看着那左手边的男人,她的脸色竟有些绯红。她刚起身准备去亲近。
只见他眼神冷淡如水,从她身上一扫而过,再没有看她。
“不必了,皇叔的好意我心领了。”他的态度还是这样拒人千里之外。
成阳王哈哈大笑,将弥月招在身前。突然想起什么,笑问:“本王可听说,前夜你在这儿抬举了一个姑娘。”
“一个女奴罢了。”呼延悦说得风轻云淡。
飞鹰瞄了一眼自家主子,您还真敢说。
成阳王似乎不想放过这个话题,“弥月,那姑娘相貌如何?”
弥月低头倒酒,“回王爷,弥月不太清楚。”
王爷一个眼色,老妈妈被请了进来,神色有些局促,这两天万花阁总是进大佛,她有些不适应。
“万妈妈,你说说看,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让我这位不近女色的侄儿抬举,把她叫来,本王也想见见。”
成阳王看呼延悦还是气定神闲地在喝酒,自然是不打算放过他。
老妈妈呵呵赔笑,拿出帕子晃了晃,“哎吆,那名女子呀已经被王爷买进府啦。”这不是在玩笑嘛,怎么请出来,根本就是查无此人呀,她心虚地看了眼飞鹰。
原来飞鹰早就听吩咐,把后面的事都想好了。
“哦?是吗?”成阳王神色试探看着呼延悦。
“皇叔,你会让你的女人在外面伺候别的男人吗?”呼延悦放了酒杯,继续说道:“那人还是清白之身,既然已跟了我,自然是不能在这里待着了。”
呼延悦就差把‘我爱干净’几个字绣在衣服上了。
呼延悦性格古怪挑剔出了名的,他现在说的有理有据,成阳王挑不出毛病。
弥月有一瞬间失神了,她竟有些羡慕他口中的那个女子。
“罢了罢了,来来来,咱们喝酒。”
一席结束,成阳王已经醉眼朦胧,拉着呼延悦直念叨:“下回我去你府上,见见你那位小夫人。”
“皇叔说笑了。”
飞鹰气得瞪眼,这是什么话?这是当王爷死了吗?谁都知道成阳王好色成性,被他惦记上的人,没有一个不被他圈进王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