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在河边走,早晚会湿鞋,凤安逸中箭了。
她偷偷进宫不是一次两次了,但这次没想到被发现了,还受了伤。
她无奈只能躲进万花楼,想着这里鱼龙混杂好藏身,没承想还真遇到个熟人。
“你怎么会在这里?”凤安逸有些惊讶。
看着眼前这个一袭黑衣的凤安逸,呼延悦眉尾上扬,并没有回答她。
该惊讶的是他吧。她又在玩什么?上次是偷窥,这次是跟踪?
这时外面传来嘈杂声,呼延悦才发现她受伤了。
“上床去。”
凤安逸明白他要帮她,俯身快速擦了滴在房内的血迹,小心躲到了床上。
门外赵仲的声音传来,凤安逸不知道该怎么办时,只见呼延悦脱了自己衣服,只留了松垮的底衣,迅速上了床,示意她脱衣服。
凤安逸震惊,“你干吗?”
“你有别的办法吗?”
凤安逸闭眼,做视死如归状,赵仲冲进来时,凤安逸故意尖叫着钻进呼延悦怀里,避免走光。
一行人走后,房间恢复了寂静,凤安逸想起自己这尴尬的处境,猛地一推,呼延悦来不及反应,直接摔在了地上。
原来,凤安逸为了行动方便,里面束了胸,刚刚衣衫只是褪去半腰。她飞速地把衣服拉起来,却扯动了右后背的伤口,疼得脸色煞白。
呼延悦暗骂,这个忘恩负义的女人。他爬起身,坐在旁边,审视着她。
凤安逸指着桌子上的酒,“能否帮我拿一下?”
“求我。”
凤安逸一咬牙,抬腿自己下床,可一路失血过多,头晕眼花差点猛栽到地上。
呼延悦眼疾手快,扶着她,口气很是不爽。
“想要活命,就好好趴着!”
凤安逸迷迷糊糊地昏睡过去,她以为自己就这样去了。
天气炎热,受了箭伤,伤口发炎的后果就是人会高烧,在迷糊和清醒中反复,凤安逸再次醒来,天已经亮了。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她挣扎起身,发现自己已经在自己的闺房。她怎么回的寺庙她已经完全没了记忆。
“进。”浑身发热,气息已经虚弱无力了。
皇甫珍儿听着不对,进来一看,吓了一跳,凤安逸正趴在床边。
“安逸你怎么了?”
“我没事,我只是有些高热,师父那里你帮我告个假。”
皇甫珍儿扶着她上床躺好,自己赶紧去找婉师父拿药。凤安逸这才注意到自己枕边有一幅画。上面写着两个大字“辟邪”
“哈……”差点笑岔气,这人也够幼稚。凤安逸用脚指头想的,这估计是谁干的。
“安逸你怎么了,好好的怎么会高热啊?”
凤安逸听到人声,赶紧把那画塞到了枕头底下,看着进来的凤倩,脸上挂起了笑容。
“姑母,我没事,些许我昨日贪嘴,贪凉多吃了些果酿,过几天就好啦。”
“你赶紧躺好,我给你打盆水擦擦。”
这样折腾了一天,到了晚上凤安逸的热度才算退了下去,珍儿想要守夜照顾她,被她拒绝了。
深夜,凤安逸睡得迷糊中,突然听到有人的脚步声,脚步声离床榻越来越近,根据气息判断是个男人。
那人走进床榻时,凤安逸挥出的手腕,被人擒住了。
“凤安逸!”她真是病了都不安分。
听声音都知道是谁,这人竟然敢闯她闺房!而且他还点了她的穴道。
“这样安静多了!”
呼延悦说罢,摸黑褪下了她的衣服,借着暗沉的月色又摸索着给她拆了纱布,重新上药再包扎。
凤安逸竟一瞬间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在干吗?照顾她吗?又想他喜欢的是男人,上药就上药吧,自己也没啥损失。
呼延悦解了凤安逸的穴道,她道谢:“多谢。”
凤安逸看不清呼延悦的神色,只听他冷冷道:“本王只是不想被连累。”
凤安逸想,也是,如果她的事被查出来,他也脱不了干系。
呼延悦临走前,丢了个瓶子给她,“药记得吃,每日三次,每次一粒。”
外面放哨的飞鹰差点泪流满面。安逸郡主真是他的克星啊!
昨夜王爷让他打扫了整个房间的卫生,带卫队毁灭了很多证据,为了郡主的名声,还把郡主偷偷送回庙里。做完这些都已经是半夜了。
现在深更半夜,还得来善后,他的命苦。
受伤的第三天,凤安逸高热虽退,她的伤可一时好不了。但她担心的麻烦还是上门了。
宫里来人了,皇后娘娘设了百花宴,邀京城贵女们去赏花。
花确实是好花,宴却不是什么好宴。
凤安逸今天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