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满屯面色一寒, “诈我,你当我是吓大的?” 刘斌不多说,兜里掏出一小型录音器,当着人面播放起, “吱吱啦啦……”一阵杂音,然后有了对话, “张总,这事儿要闹大了,你说公安会不会查到咱这边来?毕竟荣阳跟德北之间是竞争关系,有利益冲突……” “你怕什么!”另一道男人声道: “整个南阳也不止荣阳、德北两家卖电子表的,那么些国有商场不也是,还有,去安排这活的人员,你去火车站寻寻,找外地的,办完事立马让人离开, 真就是事发了,公安上哪找人去?……” 听到最后,张满屯一张脸都已经铁青了,胸口起伏,过去只有他阴人的份,今儿却是栽这么一逼崽子手里,哪能不恼, 大意了! 冷冷的看着刘斌,“我倒真是小瞧你了!” 刘斌哼一声,没说话! 张满屯把视线转到面前陈北身上,事已至此,也不装了,道: “陈总,这事儿怕是你早就知晓了吧?” “啊……”陈北弹弹烟灰,“我还真就刚刚知道。” 张满屯冷哼一声,不再废话, “陈总,你我都是聪明人,就别再演戏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呵呵……” 陈北身子坐直,手里烟摁灭在烟灰缸里,道: “演戏?我也不想啊,不是张总你先跟我演的嘛? 诉求嘛,简单,你们在南阳这段日子铺设的渠道、店铺,都无偿转给德北,我说得是无偿, 算是弥补我德北的一些损失,然后你荣阳退出南阳及周边市县,这事儿我就既往不咎了,好吧?” “你休想!” 张满屯目眦欲裂,口水都喷出来了,“陈北,你胃口是真不小,就不怕到时吃撑把肚皮撑破了?” 陈北笑了笑,摸了摸肚皮, “没事,医生说我肠胃挺好的,什么都能消化掉。” 张满屯恼怒道: “陈北,你我好歹相识一场,你的第一桶金说起来,也是有我的帮衬,我自认对你不薄,真要赶尽杀绝? 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哼!” 陈北冷冷道: “张满屯,我要没念点过去的交情,今儿来的可就是公安了,你这双手也得佩戴上银晃晃的手铐。 至于赶尽杀绝? 呵呵,你荣阳插手南阳电器市场,还跟着我德北学样,在我周边开商铺,抢市场,我无话可说,大家公平竞争,看谁有本事拿下市场。 但你使些下三滥就有些恶心了,今儿我要没把这三人制止住,大火一起,烧得可不单是商铺,还有隔壁的居民住房,卫生局的职工生活区,这要死了公家人员, 呵呵……这后面进去坐牢的怕是得我陈北了。 赶尽杀绝?你张满屯当初有想过这一茬嘛?” 张满屯眼角抽搐下,眼神无比阴毒的盯着人。 陈北也不多说, “我就这条件,给你十分钟考虑,要钱要命就看你自个抉择了!” 说罢,兜里掏烟,又给自己点上一根,抽起来。 张满屯低头纠结,放身下的双手紧握,有个三四分钟,抬头,万分不甘,咬着牙关道: “好,我……我依你!” 陈北一笑, “张老板,恭喜你,选择了明智之举,未免夜长梦多,我放心你也宽心,咱现在就把交接手续办了,如何?” 说罢,朝门口喊一声,朱八、杨勇几人都进来了。 中午左右,荣阳这边辛苦忙乎大半个月,铺起来的渠道、商铺,尽归德北了,离开前,陈北也把话挑明,道: “张总,跟上面合作建厂的事,也歇了吧,有我陈北在,你在南阳没戏的,回你的香港发财去。 这我给你的忠告,不然你要赔得更多。 走了!” 带着一行人离去。 出了房间,就听到里头摔杯子的响动,外头,杨勇道: “姐夫,咱这可是狠狠把人敲诈了一笔,这荣阳辛苦半天,结果全给咱做了嫁衣,你没看刚那货的脸色,跟死了爹妈一样,哈哈哈……太解气了。” 陈北道: “注意用词,什么叫敲诈?是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