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建筑的租房办公室里! 陈北、柳涛、刘兴根、刘昂等几人都在,几人都抽着烟,屋里地儿不大,烟雾缭绕,宛若‘仙境’。 工程没有拿下,屋里气氛有些沉闷。 柳涛闷头抽一口,说道: “这个天盛也不知是什么来头,真敢投啊,十万的标,工程就算能顺利完工,不亏本都是谢天谢地了, 赚钱?门都没有。” 说着,看向陈北, “陈北,你说这公司也是赔本赚吆喝,赚名声来了?” 陈北轻摇头, “不像!”也没多说,反问道: “柳哥,投标前,你不是对这几家企业都调查过的嘛?” 柳涛点头, “这个天盛也就是一家私企,没其它什么特别的,刚开起来没多久,之前也没做过什么大工程,今儿在开标会上那负责人给解释一通,我是不信的。 不过人家最后是拍着胸脯保证,工程质量问题都写进合同里,要有问题,报酬一分不拿,还赔偿业主方三倍的工程款, 几家国企都无话可说,还有上面的领导,那位张市也都认可了。 他娘的,还真有辛辛苦苦给人干活,完了一分不挣,甚至倒贴人的,比‘磊风‘还‘磊风’! 咱这前前后后费了这么些功夫,辛苦努力全都白费了,唉……” 说罢,发泄般把手里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 ”柳哥,你叹什么气啊!” 陈北道: “竞标啊,竞争本来就激烈,谁都没有说一定能中标的把握。 不过,这家天盛建筑……具体我不太清楚,但肯定跟工商局那边有熟人,搞不好,双方之间有利益关系。” “嗯?” 其他几人都看来,柳涛道: “什么意思?你是说这天盛跟工商局有勾结,里面有猫腻?” “这还用想嘛!” 陈北道: “对这工程清单量,咱这边可是检查、核对了五六遍不止,各项支出成本,能想到的,基本都给它考虑进去了。 咱投15.6万的标,基本是处在工程收支的一个平衡点上了,能挣钱,但利润也很低了。 就算人家有比咱更低的竞标价,差个几千可以理解,这一下降下去五万。 十万的标,肯定就是亏本的。 这天盛在会上的解释,不就是跟咱想的一样,精细预算,减少人工成本,但是你再节约,也不可能省出这五万块钱来啊。 就算赔本赚吆喝,也没这么个赔法。 你们想想,它一私企,实力有限,想要生存、发展,压价拿工程,这可以理解。 但是最终的目标,终究还是为了挣钱,现在人家为了打响天盛的名头,完了就是赔钱也要把工程拿下,这明显不符合常理。 你们觉得这天盛的老板会是傻子嘛?” 其他几人点着头,柳涛问道: “陈北,照你这么说,这里头有猫腻,关键这合同标价摆在这,明面上的东西,你怎么做手脚呢?” “柳哥啊,亏你还是项目经理呢”,陈北道: “合同价是明面上不假,但又不是给定死了。 到时工程开工,人天盛说工程所需的材料涨价了,要么工程量增加了,或者说一些不可抗拒因素导致工期延长等等,要求增加工程款,以保证工程能顺利完工。 人家这是名正言顺的圈钱,都有出处,你还真没法挑毛病,这挤点,那凑些,它这敲敲打打,保不齐原本十万的标,又给搞到二十来万了。 这钱人家就这么给挣着了。” “啪!” 柳涛一拍大腿,明白过来又气愤道: “敢情这天盛玩这一出把戏呢,也太特么鸡贼了。 陈北,你说这里头那位许局长有没有参与当中?” “肯定了!” 陈北抽口烟道: “没一把手拍板,天盛就是一家私企,哪有这能耐。” 说罢,凑过来些,对着柳涛道: “柳哥,你这样,好好查查这天盛的内部情况,重点查探人跟工商局这边的关系,或许会有发现。” 柳涛道: “人公司都已经中标了,就是有瓜葛,也于事无补,费这劲干嘛?” “你安排人去查探